相對醒目的是拜登政府高調宣稱,將派出非官方代表團出席賴清德就職典禮,成員有現任美國台灣辦事處AIT主席羅森伯格,以及曾擔任過這一職位的布魯金斯研究院卜睿哲等。與美國最近在南海、台海頻繁舉行軍演的舉動相比,拜登政府對台政策似乎展現「文武」兼具的色彩。
但換個角度,將2024台灣大選與陳水扁(2000-2008)、蔡英文(2016-2024)時期相比,最大的不同,是民進黨以40%支持率的「弱勢」,首次突破台灣政黨輪替的規律,「順利」實現連續三次執政。這難道真的是蔡英文執政下的「四個堅持」路線,大選期間賴清德提出的民主與和平「四大支柱」,以及勝選後賴清德宣稱將延續2016年蔡英文執政以來「承諾不變、善意不變」的兩岸關係政策,所取得的「勝利」嗎?
台灣政黨政治中這一現象,與民進黨當局將美國印太戰略的推進,「同步」地等同於,民進黨「反共、反中」的大陸政策,密切相關。為迎合美國有意引發亞太地區安全格局動盪,為體現在中美激烈博弈中「選邊站隊」,蔡英文從第一任期到第二任期,在島內和周邊煽動「中國威脅論」。選舉過程中,又根據需要,運作「戰爭發生或者不會立即發生」,影響選民。這些現象說明,這次台灣大選的結果,是美日因素的介入(如賴清德保留蔡英文的國安班子,宣稱「台灣有事就是日本有事」),美國對台政策的高度配合,民進黨掌控資源,對台灣社會進行輿論渲染,所產生的綜合效果的「體現」。
本文認為,目前美國對台政策似乎「文武」交錯,兩手並用,是假象。拜登政府的台灣牌,越來越帶有戰爭味道。拜登政府台灣牌的運作所具有的非理性特徵,將給兩岸帶來風險。
一、拜登政府台灣牌的運作特徵與非理性現象
拜登政府台灣牌的運作特徵,可從制度化角度和非制度化角度,或者理性和非理性兩個層面,進行觀察。特點是非理性現象突出。
制度化角度,是指美國總統可以直接決定的事情。比如美國與國際組織和國際條約的關係、推出各種不成文的「新冷戰」,外交政策走向等。在中美關係方面,拜登政府通過新組建國際組織,如AUKUS、QUAD四方安全對話機制等圍堵中國,同時又推行中美元首會談,中美不脫鉤,對中國打貿易戰等。台灣問題上,集中在關於一個中國政策的表述。
非制度化角度,是指美國政治的非制度性運作方式,尤其是其非理性的運用特徵。這種非理性反映到中美關係框架下,美國可以在台灣問題上,口無遮攔,不承擔後果。如拜登政府剛上台時,國務卿布林肯在國會聽證會上就稱呼台灣為國家,展示企圖將台灣「準國家化」的「威脅」,在政治和外交上打擦邊球,模糊中國對台灣的主權,在地圖上搞「台灣不是中國的一部分」,拜登本人在美國是否「出兵護台」的「口誤」、「食言」等。對非制度化的運用,發展到可以「不遵守大國信用」的程度,這是一種非常危險的傾向。
二、拜登政府台灣牌,越來越帶有戰爭味道
這主要體現在美台軍事關係方面。如美國對台軍售,中美建交的三個公報,雖然沒有解決這個問題,但趨勢是朝解決問題的方向發展。從川普開始,美國在台灣問題上開始突出軍事牌,加大對台軍售,拜登上台後,擴大對台軍售,花樣翻新。特別是戰爭味道十足。如拜登本人至少四次在公開場合(國內以及國際峰會接受採訪)表示,如果大陸武統台灣,美國會履行保衛台灣的承諾(其後白宮出來解釋說美國一中政策不變)。
其次,俄烏戰爭爆發以來,拜登政府的對台軍售,從原來常規性,轉向出售更有針對性,即更具有不對稱性和實戰性的武器(無人機、機動火箭系統、機動佈雷系統。其它配套措施包括對台軍事的培訓,美軍事人員出現在台灣,主張台灣大量儲存武器等)。特別是不久前,拜登政府打破時隔近半個世紀的「沉寂」,重啟對台軍事援助。而軍事援助一般是美國提供給主權國家的。拜登政府通過的國防法案,將美國對烏克蘭、以色列,台灣的軍援,聯繫在一起。美國軍方宣稱,美台軍事關係的加強,美國對台灣的「豪豬」戰略,可讓大陸「在攻台的時候付出慘重代價」。
根據上述分析,總結出兩點:
其一,拜登政府的目的,在於鼓勵賴清德掌權下的民進黨當局,繼續將美國的「印太戰略」,與「對付中國」掛鉤,將台灣的安全,完全套牢在美國設計的「自由開放的印太地區」之中。
其二、美國相互制衡制度的設計,使總統個人的作用,相對受到限制。但這種制度設計有時也「有機可乘」。而在戰略上,這是危險的。如川普未入主白宮之前,打電話給蔡英文。如美國前參謀長密利,擅自就美國是否在台灣海峽參戰,打電話給中國。
可見,拜登政府對台的「文武兩手」,只是假象。拜登政府在對台政策上進行的戰爭挑釁,是一種危險的舉動。警惕美國對台政策非理性的一面,對兩岸關係造成傷害,實屬必要。
(國戰會專稿,本文授權與洞傳媒國戰會論壇、中時新聞網言論頻道同步刊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