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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國大陸網路曾經流傳一份「全國二奶大賽」優勝名單,令人瞠目結舌,更令人啼笑皆非。這讓人聯想起東歐鐵幕未倒之前,諸多嘲諷前蘇聯暴政的冷笑話;在含蓄而隱約的指名批判之中,在笑紋與淚水交織之下,又讓外界對中共高壓統治半世紀後,究竟還保有多少殘存的民主望治之心,產生了爝火復熾有望的幻覺。
二奶大賽金榜六項優勝者如下:原江蘇省建設廳長徐其耀以擁有一百四十六名情婦,而且玩起女人來無分老少、不分美醜,榮獲「數量獎」;原重慶市宣傳部長張宗海在重慶五星級飯店,包養漂亮未婚女大學生十七人,榮獲「素質獎」;原海南省紡織局長李慶善撰寫性愛日記九十五本,保持性愛物證兩百三十六份,榮獲「學術獎」;原安徽省宣城市委書記楊楓,運用MBA知識管理七名情婦,榮獲「管理獎」;原福建省周寧縣委書記林龍飛,召集二十二名情婦舉辦群芳宴,並選出最美者,榮獲「團結獎」;原湖南省通信局長曾國華向五名情婦保證,六十歲之前每人每週性生活三次,榮獲「幹勁獎」。
中共官場如此縱情糜爛成風,自然引起高層關注,國家主席胡錦濤早在中紀委大會告誡高幹應生活檢點正派,保持情趣健康;「行政機關公務員處分條例」更針對包養情人的官員立下軍令,無論有無貪腐敗行,一律撤職嚴懲。
如前述「六一新律」果真雷厲風行,並非配合掃貪防腐端出的「開胃小菜」,那麼,行情首先受挫跌停者便是躺著從事勞動的二奶,而「全國二奶大賽」奇招競出的怪象,亦必成為絕響。
其實,中國自古以來所謂一夫多妻、妻妾滿堂,從來不是富豪權貴負面表列的人間資產。上古之世,堯帝肯將自己的兩個女兒娥皇、女英下嫁於舜,即已坦坦蕩蕩地認可了西哲柏拉圖倡言的「優生律」。
官場老爺們「腰部以下」的問題,從來都不是大問題。第一個為閨中之私,鬧上皇家殿堂的西漢官員張敞,還曾留下「畫眉之樂」的典故。反倒是一代女皇武則天比照男性前科,試養些許自己享用的白淨面首,兼做私人補身益氣的人渣藥引,就引來千古罵名。
即便全球颳起民主颶風後,美國前總統柯林頓雖鬧出轟動全球的「拉鏈門」醜聞,卻依舊幸運地逃過了遭彈劾去職噩運。可見當今之世鎮鎮政商兩界,在眾多二奶曝光前,原都只是私領域「畫眉小試」,唯若變質成為棘手難題,其關鍵全繫於:雌雄兩造相悅之熱度退燒,姦情不幸敗露,舉發或受害者祭出報復的力度與時機而已。
根據毛澤東生前御醫李志綏回憶,及近年公開發行的相關紀錄片顯示,中共建政後,中央特別組織入夜後的休閒跳舞會,表面上看似中南海高幹都可自由參加,但骨子裡擺明了是要讓老毛消消火,在樂於獻身的「文工團」脂粉陣裡及時行樂。
即便在最艱困的延安歲月,自全國各地奔赴延安加入西北抗日行動的優秀年輕女性,經黨中央刻意動員撮合的中央級「老夫少妻」,幾可謂摩肩接踵,連女方父母都未曾知會一聲,便成了紅朝權貴的新婚寶眷,大大提升了「老八路」兒孫輩的遺傳基因。
由此可見,中共黨人雖未必人人都是「共產黨宣言」中「公妻制」的力行實踐者,但愛好女色的強烈衝動和意圖,卻和資本主義統治階級的可鄙行徑毫無二致。
中華人民共和國成立後,曾立即展開「禁娼鬥爭」,先後在華北、東北、西南、西北、華東、中南等地區,依次進行,分採「北京模式」及「天津模式」達到禁娼政策。前者係指集中全力,在短期內一舉掃除妓院;後者則係「寓禁於限」,逐步收緊限縮,最終達到消滅的目標。
矛盾之至的則是:大陸解放初期禁娼成功的果實,竟在「具有中國特色的社會主義」大盛後宣告破功。近十多年來,為求快速脫貧,「三陪服務」成了「以性換錢」的熱門產業;「自願從娼」人口激增,宣告了娼妓這一古老行業,已在全中國死灰復燃矣。
如與黨中央宮牆之內,淫行從來無礙於官箴的事實相較,民間後發先至,寧笑貧而不再笑娼,還只是有樣學樣而已。
可歎者,靠著自誇清高並貶斥前朝「四大家族」如何腐敗,才取得統治大權的中共,建政後長達半世紀才槍決了第一個中央級大官:因貪瀆被判死刑的前人大副委員長成克杰。彼時,主動退贓兩千多萬港幣的成某情婦李平,還被喻為「廣西江青」,與姘頭同案判處無期徒刑,令海內外人心一時大振,誤以為紅朝掃貪檄文,倚馬可待。
北京市第一中級人民法院針對國家食品藥品監督管理局原局長鄭筱萸,多次直接或通過其妻、子收受款物折合人民幣六百四十九萬餘元,依受賄罪判處鄭某死刑。新華社不僅以罕見之「獨家」字樣發布前述新聞,更以「不殺不足以正國法」標題昭告天下。
成克杰在地府待了七年,終於等到慘遭祭旗的芝麻小官鄭筱萸。黨中央何不將「二奶大賽」金榜六傑一併正法,湊成兩桌麻將。金聖嘆再世,亦必撫掌評點:不亦快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