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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9/25
黃智賢 | 作家
(圖/公視提供)
公視播的《聽海湧》講的是日據時代,從台灣大量徵召的「戰俘監視員」,被派到婆羅洲,看管日本戰俘的故事。號稱是屬於台灣的「時代劇」。
但,從整部戲的拍法,就可以看到這部戲的目的。並不是還原史實,或以真實歷史為背景,或是悲憫人性。而是要斬斷台灣人的根,假造台灣人對日本的國族認同。
導演孫介珩說,戰俘監視員就是台灣人民的縮影。但事實上,導演是作賤了當時的台灣人。
導演說:劇中主角三兄弟,老大打從心裡認同日本人,想成為日本人。老二想證明自己有擔當,可以取回日本籍女友。老三則想跟哥哥一起,改變家裡的環境。
也就是說,三兄弟都對日本心悅誠服,都不是被迫的。對日本沒有一絲懷疑。
老大是一心一意的效忠日本,想讓自己從「卑賤」的台灣人身分,透過為日軍服務,躍升為「高貴的日本人」。老二一心想娶「高貴」的日本女人,也顯示了他對日本的慕戀。老三則是自然而然的當順民,只想改善經濟。對日本沒有懷疑,沒有不滿,也沒有任何挑戰。孫介珩說,這三兄弟就是台灣人的縮影。但,這當然是汙衊先民,沒有良心的胡扯。
台灣被割讓給日本之後,當然不是所有人都是順民,都對日本臣服。根據日本警察廳紀錄,日本在台灣殺了幾十萬人。其中多為反抗日本。
日本登陸時,就有壯烈的乙未戰爭,眾多抗日英雄殉難。有噍吧哖事件。有抗日三猛:林少貓、簡大獅、柯鐵虎。有蔣渭水醫師。1930年的霧社事件。抗日事蹟,族繁不及備載。
當然,因為台灣總督府武器的優勢、殘酷的鎮壓、滅門屠的釜底抽薪,跟攏絡漢奸的兩手策略。所以,中後期的武裝抗日,事實上已經沒有機會。
但農民為了反抗經濟壓迫,仍然有農民抗爭組織的「農民組合」。知識分子組成的「文化協會」,不能不說是「柔性抗日」,在文化上對日本的不屈從吧!台灣日據50年,只有2%台灣人改姓日本姓氏,就是台灣人不是百分百想做日本人的最佳鐵證。
日據下的台灣,有三種台灣人。第一種,是少數人想方設法,處處配合日本。他們要改日本姓,舉報抗日分子,丟棄祖先牌位,申請成為「皇民化」家庭,就可以擺脫「台灣賤民」的身分,成為「假日本人」,在台灣作威作福。但日本人並不承認他們是「皇民」。對日本人來說,他們只是「皇民化」的高級台灣人。比如柯文哲的祖父,改姓「青山」。比如,李登輝家族,改姓「岩里」。他們可以方方面面,得到各種好處。
但多數台灣人,只是不得已為求生存,做著順民。不管是做軍伕,還是「監視員」。其中有喜不自禁去的,卻也有很多,根本是在壓迫下,被迫參軍。更不要說,有在各種慘烈殘酷情狀下,仍然堅持各種抗日作為的英勇台灣人。
但是在導演的設定裡,沒有積極抗日的台灣人,也沒有消極抵制的台灣人。只有喜孜孜,妄想做日本人的台灣人。
日據時期,台灣農民95%是佃農。識字率也只有5%。即使稻米三熟,台灣人也吃不到自己種出來的米,長年吃不飽。各種物資在戰爭後期,更是被總督府嚴厲管控。
三兄弟出發前,可以有照相機在海邊,跟櫻子拍照?那時候,是什麼樣的人,才可以影照相機?全台灣有多少台照相機?照相機屬於軍事物資,不受管控?完全不顧史實,用照相機製造一種日據時代的浪漫唯美,導演也實在用心良苦。
既然要斬斷台灣人的根,所以,劇中出現的重要中國人:中國駐婆羅洲領事卓還來,就得大動手腳,極盡醜化。燕京大學畢業,巴黎大學留學歸國,後來奉派婆羅洲的卓領事,在婆羅洲備受華僑愛戴。日本逮捕他之後,要求他降伏日本,成為類汪精衛的漢奸。他因為拒絕,而飽受羞辱折磨。華僑想要救他出去,他卻怕華僑被日軍報復而婉謝。最終他被日軍殘忍殺害。
結果這樣一個頂天立地的民族英雄,居然被孫介珩改編成一個猥瑣,為求苟活,投降日本的小人漢奸「羅進福」。這羅進福,還為了報復台灣人,向日本打小報告。
這個虛構的設定,是要達成什麼目的?為什麼要以「中國駐婆羅洲領事」,作為負面人物?為什麼要把抗日英雄,汙衊成匍匐在日本軍靴下的垃圾?
不就是為了?:一、把中國人妖魔化成,沒有氣節、為求活命,向日本下跪的渣仔。二、捏造中國人痛恨「台灣人」,對「台灣人」捅刀的狀況。三、把抗日英雄,捏造為跪地小人。
孫導演,好陰的心思啊!
孫介珩跟公視,不斷宣傳,他們如何研讀史料考證史實。為了拍出婆羅洲的影像,在台灣東部找景。據說,他連母雞品種都極其講究。
可是,為什麼在關鍵處,就出大問題?因為,這不是一齣台灣時代劇。這是一齣惡毒的媚日大戲。我不苛責當時的台灣人。我覺得,導演的取材與視角很偏差。
為的是,要讓追尋台灣歷史的年輕人,被假歷史、假浪漫、假悲憫浸染潛意識。要讓台灣人以為,往前追歷史的根,竟是日本。而所有「台灣人」,都臣服於日本。中國人則是惡魔。難怪台灣官方補助,公視播出,全台吹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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