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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9/8/11
舉幾個例子吧。先看教育方面的例子。
北京奧運會的兩年後,央視記者在重慶市彭水縣朗溪鄉中心小學發現,所有的小學生竟然中午都沒有飯吃,而且這樣的情況更竟然持續了很多年!孩子們只有放棄午休通過拼命玩耍來忘記折磨人的饑餓感。記者對此調查的結果是,因為貧困和條件限制。
2017年,一群山區的孩子們上學時,需要爬上好幾段上圖這樣的軟藤梯。這群孩子來自四川省涼山彝族自治州昭覺縣支爾莫鄉阿土勒爾村。這樣上下學,早已經成了他們不得不面對的另一門必修課。
事件曝光後,當地政府很快投入資金將軟藤梯改成了鐵梯,並於2018年年初投入使用。但爬上這樣的鐵梯,依然是孩子們必修的一門安全課。該鐵梯投用10個月後,舉世矚目的港珠澳大橋橫空出世。
再看養老方面的例子。
2009年冬天,山東濟南72歲的孫法菊老人依然要靠撿拾垃圾才能養活自己90多歲的老母親。
因為窮,孫法菊和老母親的晚餐基本上都是麵條或者地瓜。還因為窮,她們買不起熱水袋,孫法菊只能用一個飲料瓶灌上熱水放在被窩裡給老母親暖腳。她樂觀地對記者說,這有個好處,還可以隨時解渴。但她也有自己的願望,她對記者說,她最大的願望就是走失的弟弟能夠回來給自己和老母親養老送終。
2018年5月的一天,已經晚上十點多了,安徽亳州市譙城區牛集鎮李大行政村87歲的張趙氏才騎著水果攤車緩緩地往家趕。每天淩晨四點多鐘她就趕到批發市場進貨,六點鐘再趕到市場擺攤,所有的辛勞只為減輕農村兒子為自己養老的負擔。
為了省錢,張趙氏每天的午餐都是自己做的鹹菜和兩個饅頭,她同樣滿足地對記者說,現在生活好多了,以前自己靠撿拾垃圾度日,還一度露宿街頭。
再來看看醫療方面。
2014年1月,安徽定遠縣的劉敦和因為沒錢支付昂貴的、源源不斷的治療費,自己鋸掉了腐爛病變的雙腳。44歲的劉敦和一直單身,靠種地打零工每年有不到6000元的收入,剛夠自己簡單生活。腳出現毛病後,截肢需要1萬多元費用,他根本沒錢,於是自己鋸了雙腳。之前,他因為身體健康和捨不得每年繳納70元新農合醫保費,所以醫療負擔格外沉重。
劉敦和的農村家中,破敗的餐桌上放著一箱速食麵。
2019年的元旦剛過,寧波象山的44歲單親母親葉子林就陷入到生活的困厄之中:自己臥床了8個月,醫保脫節,積蓄花光,工作也丟了,生活到了山窮水盡、看不起病的地步。她的七歲的女兒囡囡看到媽媽每天躺在床上非常痛苦,就哭著說:“媽媽,要不把我賣了吧,賣給有錢人,錢給你治病!”
我們很多人都看過電影《我不是藥神》,為什麼那麼多人都被電影打動的淚眼漣漣,就是因為它戳中了中國底層民眾內心最柔軟的辛酸、痛楚、人性和良知。
關於中國貧弱群體的醫療狀況,有學者指出:中國醫療資源的分配不公名列世界前茅。在中國,幾乎一半農民一輩子不進醫院,因為沒錢。如果一定要進醫院,病未必能治好,錢肯定消耗殆盡,最後“家破人亡”。但另一方面,中國卻有人住進醫院後被醫院“不惜一切代價”進行搶救,不僅要有一大群醫務人員圍著轉,還要進口世界最新最貴的藥物和最先進的設備器材供他使用,每天的費用高達20萬元。
底層的工人也是一樣。中國人大社會學教授周孝正曾經建議他的每一個學生都要下到煤礦礦井中去體驗一下煤礦工們的實際生活,他說那裡才是真正的“人間地獄”。明知這是“地獄”為什麼還有這麼多工人願意下去?因為不下去就無錢生活!他們赤身在井下採煤,用人力將煤背出地面,按重量計算工資,每100公斤煤給2元工資,一整天上下10次,也只能得到20元工資。
這樣的例子,其實在很多被遺忘的角落普遍存在。
這樣的情況下,如果還要大肆渲染中國已經多麼富裕發達,已經是世界多麼大的第二經濟體等等,很難讓人認同和支持。
再回到本文開頭的橋段。那些揮舞著國旗洋溢著幸福表情的國人或華僑,我相信他們自己的生活確實一定滋潤和美好,至少那一刻,他們感到由衷的驕傲,何況還對著央視的鏡頭!但毫無疑問,他們的那種出國,那種旅遊,對一些中國社會底層的、如上述那些的工人農民來說,絕對是難以想像的奢侈和神話!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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