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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糜淪陷區紅得發紫的電影明星胡蝶,聽說與戴先生也有過一段情。民國三十三年,胡蝶由新婚夫婿凌有聲陪同子自香港飛重慶,在機場由兩部車分載胡與凌。凌以為接待人員搞錯,宣稱他是胡小姐之夫,應與胡同車。司機回答:「我們奉命辦事,二人二車,去的仍然是同一地點」。當車子到達造時場時,門警讓胡車進入後,就把欄干放下。凌又自稱係胡小姐之夫。門警答以:「我們奉命讓胡小姐進入,其他我們不知道」。凌最後被安排到另外一棟小樓住宿。透露給我知道的同學,就說到這裡為止,不肯再說,我也不敢多問。我們只能朝另外一方面解釋。那就是胡蝶是戴先生派往上海的工作人員,回重慶是述職和接受新的任務。
汪政府時期,上海市市長由周佛海兼任。市長公館內設有與重慶軍統局聯絡的電台。報務員自屬戴先生所派。報務員何人無人得知。我有百分之九十以上的把握,推斷為以周佛海情婦身份安居在公館內的韓麗君。此女年輕美貌,風度派頭十足。在上海交際界風頭十足。
民國三十二年間我在南京結識了寒梅,以後一直到老,是患難夫妻。當時據告她和男友及另一女子名叫韓麗君,同道離開重慶,自稱與周佛海有過情緣。到上海投奔周,鼓勵寒梅和她男友(空軍官校被開除的學生)一齊投奔周佛海。經由南寧輾轉到達上海,言明找到周後可為她們二人安置工作。但自韓進入周公館後,卻與她們二人斷絕聯繫,僅派人送了一點錢打發她們離開上海回南京謀生。附一字條謂有苦處不能在周面前推薦重慶來人,此後即未有聯繫。寒梅知其在上海非常得意卻從未伸手,頗有怨詞。但說及此女,則對其美色讚譽有加。(其實寒梅此時正是一美女)。
我在高幹班所謂老爺隊。課後經常和同學三五成群到營區多處閒逛。多次看到一部豪華車出入營區。車內坐著一美色女子。警衛人員對她十分崇敬,稱其為韓小姐。車子屬戴公館禮賓車。那時候我們班主任劉人奎少將官銜坐的只是吉普。
可見此女身份非比平常。但與訓練班毫無牽連。猜想應是戴先生身邊關係密切的女人或是派在造時場小白宮內的周佛海的專職人員,或許兩者都有,推測並無定論。
以上所敘,皆是我進入高幹班以後直到台灣的聽聞與見聞。零碎而不可能完整。
內戰失利狼狽撤退
民國三十五年,楊鵬在重慶高幹班受訓結業後,由軍統局派任河南周口任警察局督察長。不到兩年,國共內戰失利,狼狽撤退。
我從浦口搭津浦鐵路火車到徐州轉搭隴海鐵路到開封。上午出發,下午到達。沿途可就沒有風景,各車站建築極其簡陋。每到一站,車外全是小販叫賣,衣服襤褸,面容憔悴,河南之貧苦概可想見。到漯河下車,有漯河警察局局長和軍統局河南站站長陳某某的高幹班同學接下火車。從漯河到周口唯一交通工具是板車,前面是隻騾子拖著一塊大木床,後有靠背。
有一天刑警隊馬隊長逮捕一名老婦入局,此老婦要求見督察長。在天井下跪。我聞聲外出。詢問馬隊長何事。馬答老太太犯「老海」(河南人稱白粉為老海,即是海洛英毒品)並向我出示「老海」三個小包為証。老太太跪著大哭大喊求情寬恕。我立即對馬對長說,這老太太滿頭白髮,跪在那裡,這點小量,頂多糊口而已,看我份上,放她吧!馬隊長也有心在我身上討個人情,立即照辦。這老太太又磕了幾個頭,聲聲感謝而去。
河南出產鴉片,鴉片製成白粉吸食和販賣盛行,周口又是豫東一帶水陸交通貨運碼頭,當地市政府最高機關即為警局。我赴任之前,已在開封獲悉到這個小城市的警察局長是個「肥缺」。老局長離開之前,即對我有所提示,我經思考,決定絕對清廉。原因是我年輕優秀,前途無量,應潔身自好。二是當地我是唯一的外省人,一有劣跡,就會變成生活乃至生命的威脅,不能不慎。
接著共軍在河南騷擾,風聲鶴唳。土共魏峰樓部在豫東各縣市廣大的農村裡潛伏隱蔽,一步步蠢動活躍,並進行襲擊騷擾。開封省政府及警務處常有來密電指示嚴守崗位,沉著應戰。當時東北已被共軍佔領。平津保衛戰即將展開。然而沒有人能相信共黨叛亂會成功、蔣委員長會失敗。所以我無畏懼。大家都無畏懼。
自古以來,黃河是中國中原一帶的災害之源,河南受害最深。每逢黃水氾濫,農田全部淹沒,農民到處逃亡為乞,是中共以「窮人翻身」口號裹脅農民起而造反建立游擊武裝的最佳溫床。豫東共黨游擊隊魏峰樓部人數有萬,國軍改調其他城市守衛,只剩下交警在周口駐守。情報顯示,魏部要以大兵力正式進攻周口。周口無城牆,易攻難守,交警在三座橋頭築了碉堡,每堡架設機關槍一挺。照說共軍無得逞的可能。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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