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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3/14
從1994年開始,直到本世紀初期,無論西方集團,或國際主流媒體,不時提出“人道主義干預”與“國際干預責任”的主張,意指:當一個國家處於失去行為能力,導致社會混亂,不同利益集團互相傾軋,人民,尤其是少數、弱勢群體,其生命、財產得不到起碼保護時刻,國際社會應該承擔“人道主義干預責任”。
提出此主張時,每每舉出1994年盧旺達大屠殺為例(屠殺少數民族,導致一百萬圖西族喪生),認為當時若有國際干預,不至於演變至如此慘劇。
離奇的是,步入二十一世紀,尤其從2001年九一一事件之後,該主張逐步消聲滅跡,取而代之的是一系列“反恐戰爭”,而遲至2017年,特朗普總統任內才將其中止。
這期間,一個明顯的時代特征就是中、俄兩國同時採取“韜光養晦”的對國際事務“不干預”政策,以及,聯合國形同虛設,或者說,“以美利堅意志,取代了聯合國憲章”。
話題再回到盧旺達事件究竟是怎麼回事。
經過國際學者與評論界的長期探討,終於明白了盧旺達事件並非最初國際媒體傳言的“一個多數民族屠殺少數民族。而是,整個事件就是美國幕後支持一個少數民族(圖西族),對多數民族(圖圖族)主持的政府發動的軍事政變。最終,除了推翻了政府之外,還引起兩個民族的火拼與互相殘殺,根本談不上“多數民族屠殺少數民族”。至於盧旺達的民族糾紛,其實由來已久,聯合國早就有維和部隊派遣至該國,但在政變爆發前,卻在美國建議下,撤離了盧旺達。也就是說,國際社會採取了“拒絕干預”的不作為態度。
除了美國是盧旺達事件的始作俑者之外,所謂的“人道主義國際干預責任”還涉及一個相當嚴肅的問題,即《聯合國憲章》對維持世界和平,解決軍事衝突有個明確的規定,即安全理事會具有最大責任。
鑒於此,即便某些軍事衝突屬於內政問題,國際社會是否具有干預責任,也至少該由安理會做出決定,或者,由聯合國大會修改憲章,做出詳細的規定。
顯然,九一一事件發生後,美國突然取得了某種國際同情與道德優勢,而加以充分利用,即便在沒有安全理事會的授權之下,橫衝直闖,摧毀了一系列的國家,並取代了安理會與聯合國的職能。
如今,俄烏戰爭又是一件令人矚目的國際紛爭。如果考慮到2022年2月24日俄羅斯出兵之前的烏克蘭境況,應該明顯看到烏克蘭政府自2014年以來已蛻變為一個法西斯政權。它不僅僅是再度容忍一個個法西斯兵團與僱佣軍的建立,甚至還對境內的俄羅斯民眾進行迫害,導致烏東地區,至少13000人的死亡(維基百科的數據)。
如果根據九十年代提出的“人道主義國際干預”觀念,美國早該對烏克蘭進行軍事制裁。或者,至少,俄羅斯的軍事干預,即便是對主權國家的侵犯,也該得到些許人道主義的同情。然而,弔詭的是,無論是烏克蘭境內的法西斯勢力,或國際僱佣軍,都是美國為首的霸權集團在幕後長年進行的大力支持。
如今,俄烏戰爭已邁入第二年,迄今雙方都已蒙受巨大的傷亡與元氣消耗。我們看到的是,一個個原該恪守中立的第三國,聯合一道,對俄羅斯進行單向制裁,對烏克蘭的法西斯化卻視若無睹,甚至給予全方位的軍事、物質援助與精神鼓勵。
縱觀後冷戰時期國際局勢的演變,所謂的“人道主義干預”,打從1994年盧旺達事件開始,就是塊霸權擴張的遮羞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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