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本篇文章轉載自 。若有侵害著作權,請速告知,我們將盡速移除 ♦
2024/11/2
看了一下,德國總統又道歉了。
這一次,是在希臘,在克里特島。
當地時間10月31日,在參加二戰紀念活動時,德國總統施泰因邁爾神情嚴肅,就當年德軍暴行,向希臘鄭重道歉。
他說:我以德國的名義請求你們的原諒。我請求你們,倖存者和後代,原諒德國人在這裡犯下的嚴重罪行。
他也說:當年德國佔領者所表現出的殘暴、野蠻和對生命的蔑視,至今仍讓他感到震驚。因此必須牢記歷史,以確保歷史不會重演。
二戰期間,為報復希臘人民對納粹德軍的抵抗,德軍於1941年6月襲擊了克里特島坎達諾斯村,村中180人被殺,建築物全部被摧毀。
坦白說,這一幕很殘酷,但在二戰中,這不算最殘酷的。
與納粹屠殺600萬猶太人相比,跟日軍南京大屠殺相比,跟臭名昭著的「三光」政策相比。
但德國沒有迴避,認真反思,一次又一次道歉。
我總覺得,德國最讓人震驚的一幕,也是最標誌性的懺悔,毫無疑問是1970年冬天,在華沙猶太人紀念碑前,德國總理布蘭特的驚天一跪。
這一幕,震撼了全世界。布蘭特事後說: 我當時突然感到,光是獻上一個花圈是絕對不夠的…
正是這樣對歷史的深刻認識,對罪惡的徹底決裂,才有了德國與歐洲各國的和解。
這樣的政治家,才是真正的政治家。
具體到德國總統施泰因邁爾,有幾件事我印象格外深刻。
很多年前,他的妻子腎衰竭,他宣佈告別政壇六週,因為要給妻子捐獻一個腎。
今年是華沙起義80週年,身為德國總統的他到華沙參加活動,請求波蘭人原諒德國的暴行。
在現場,他說,他只想發自內心地說一句話:“我請求,尤其是在此時此地,得到原諒。”
現在,在希臘克里特島,德國總統又道歉了。我相信,我們所有中國人都看得五味雜陳,是因為我們有強烈的對比。
歐洲有德國,亞洲有日本。
我們看到,就在半個月前,靖國神社所謂例行秋祭,日本首相石破茂供奉了「真榊」的祭品,上寫著「內閣總理大臣石破茂」的字樣。
更有諷刺意味的是,石破茂先前從未供奉「真榊」祭品,但當上了日本首相,卻去鄭重供奉了。
為什麼?
因為這成了日本政界的慣例,石破茂還必須供奉,不供奉他在日本政界,就成了異類。
靖國神社是什麼地方?
不用我說,大家都很清楚。
中國官方的定義是:
靖國神社,是日本軍國主義對外發動侵略戰爭的精神工具和重要像徵,至今仍供奉有14個對那場侵略戰爭負有嚴重罪責的甲級戰犯。
參拜這樣一個地方,打一個比方,就像德國總理去參拜戈林、戈培爾的牌位,更別說希特勒的牌位了,全世界會怎麼看?
世界會嘩然。當然,這也違反德國法律,總理肯定會鞠躬下台。
但日本卻恰恰相反,不以為恥,反以為榮。從石破茂以前不供奉,當上首相卻要供奉,更顯示了日本政客扭曲的價值觀和歷史觀。
更讓人憤怒的是,有些人不當首相了,則撕去偽裝,直接過來參拜。
安倍卸任後第三天,就去參拜了靖國神社。菅義偉剛下台,馬上就去參拜,而且署名是:我是作為前內閣總理大臣而來…
而且,還都得意洋洋地上傳了照片,昭告天下。
這在德國無法想像,但在日本理所當然,而且正在慣例化,成了某種政治正確。
但對遭受日本侵略的鄰國來說,傷害性不大,但侮辱性極強。
為什麼會這樣呢?
我覺得,至少有兩個原因。
第一個,還是美國的雙標。
日本的態度,美國負有不可推卸的責任。畢竟,在戰後,美國的分量是不一樣的。但美國對德國是一個標準,對日本是另一個標準。
因為日本所謂的戰略價值,所以美國睜一眼閉一眼,甚至樂見日本政客挑釁刺激中國、韓國等。
第二個,日本人的不甘心。
不甘心戰敗,不承認歷史罪責。所以,我們看到,修改教科書,否認慰安婦,參拜靖國神社,種種操作背後,其實就是極力迴避歷史、毫無悔意。
這又同德國形成鮮明對比,就在幾年前,德國一名100歲的前納粹成員受審,罪名是涉嫌共謀屠殺數千名納粹集中營囚犯。
就算已經100歲了,還是不能放過。
而且德國明確:只要在集中營工作過,即使沒有具體犯罪證據,就被認為是有罪。
現在,德國總統以一個國家的名義,又在希臘鄭重道歉,如果按照同樣的標準,日本首相應該到南京下跪道歉,到韓國下跪道歉。
但這可能嗎?
別說去南京下跪道歉了,不少日本政客不但不承認大屠殺,還在參拜靖國神社。別說和解了,還不時在受害者傷口上撒點鹽。
看看德國,再看看日本,在歷史觀上,日本差了德國至少十萬八千里。
德國總統的道歉,我相信,是一個國家發自內心的真誠懺悔,但也是在狠狠打日本政客的臉。
只是這些政客的臉,早就厚得沒有感覺了。
♦ 專文屬作者個人意見,文責歸屬作者,本報提供意見交流平台,不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