軒轅茶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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迄今評價知青上山下鄉最客觀真實的文章☆作者:莫言

”莫言在東京的演說”

今天從網上看到張子儀給汪峰前妻的女兒買一個包包幾十萬。袁立參加了一期節目的酬金86萬,而導師們張子儀,宋丹丹的酬金上千萬。這個社會貧富差別已經象杜甫詩中描述的”朱們酒肉臭,路有凍死骨”一樣了。富人們富的太富了,一個戲子一年收入上億元,錢多的不知道如何花。而許多老百姓生活不了,買菜的錢都沒有,靠撿菜葉過冬。今天看到諾貝爾文學獎獲得者莫言在東京演講的內容非常好:我們要用我們的作品告訴那些有一千條裙子,一萬雙鞋子的女人們,她們是有罪的;我們要用我們的作品告訴那些有十幾輛豪華轎車的男人們,他們是有罪的;我們要告訴那些置買了私人飛機私人遊艇的人,他們是有罪的,盡管在這個世界上有了錢就可以為所欲為,但他們的為所欲為是對人類的犯罪,即便他們的錢是用合法的手段掙來的。我們要用我們的文學作品告訴那些暴發戶們、投機者們、掠奪者們、騙子們、小醜們、貪官們、汙吏們,大家都在一條船上,如果船沈了,無論你身穿名牌、遍體珠寶,還是衣衫襤褸不名一文,結局都是一樣的。我們應該用我們的文學作品向人們傳達許多最基本的道理:譬如房子是蓋了住的,不是用來炒的;如果房子蓋了不住,那房子就不是房子。我們要讓人們記起來,在人類沒有發明空調之前,熱死的人並不比現在多。在人類沒有發明電燈前,近視眼遠比現在少。在沒有電視前,人們的業余時間照樣很豐富。有了網絡後,人們的頭腦裏並沒有比從前儲存更多的有用信息;沒有網絡前,傻瓜似乎比現在少。我們要通過文學作品讓人們知道,交通的便捷使人們失去了旅遊的快樂,通訊的快捷使人們失去了通信的幸福,食物的過剩使人們失去了吃的滋味,性的易得使人們失去戀愛的能力。我們要通過文學作品告訴人們,沒有必要用那麽快的速度發展,沒有必要讓動物和植物長得那麽快,因為動物和植物長得快了就不好吃,就沒有營養,就含有激素和其它毒藥。我們要通過文學作1品告訴人們,在資本、貪欲、權勢刺激下的科學的病態'發展,已經使人類生活喪失了許多情趣且充滿了危機。我們要通過文學作品告訴人們,悠著點,慢著點,十分聰明用五分,留下五分給子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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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者:迄今評價知青上山下鄉比較客觀真實的好文章,特別推介給讀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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歲月的消失容易淹沒人們的記憶,歷史的長河難以把握客觀、真實的評價。在新中國的歷史上,"文革"中1700萬知青上山下鄉,留下了傳奇的經歷和悲壯的歷史。我無意對這場運動做全方位的回顧和綜述,只是做為親歷者談幾點眾所周知的簡評。

 

一、歷史定位

中共中央1981年通過的《關於建國以來黨的若幹歷史問題的決議》指出:"歷史已經判明,文化大革命是一場由領導錯誤發動,被反革命集團利用,給黨、國家和各族人民帶來嚴重災難的內亂。"發生在二十世紀六、七十年代的"文革"不是也不可能是任何意義的社會進步,"文革"中的知青上山下鄉運動是"文革"的一部分,縱然有當時的政治背景和經濟原因,但究其根本也是違背社會進步和絕大多數知青擇業意願。"文革"中的知青上山下鄉運動無社會進步可言,它與"文革"一樣,也給知青和知青家庭帶來了重創。

從1966年至1976年十年間,全國有1700多萬城鎮中學生上山下鄉,他們或在農村插隊落戶,或在兵團軍墾拓荒,或在草原牧馬放羊,或在農場植樹耕田。他們中的絕大多數人既未成年,也未畢業,更無法繼續應有的讀書深造,無端成為一場政治風暴的受害者。在階級鬥爭年代,許多知青背負著父輩在政治運動中的冤屈,他們被打上異己的烙印,當兵、進廠礦、選送大學,均與他們無緣。在這種特殊嚴酷的政治背景下,既便同在上山下鄉之中的知青們命運也是千差萬別。回顧當年,上山下鄉時千軍萬馬一條路,就業返城時卻是八仙過海各顯其能。不是表現好,就能返城,而是所謂出身好,有關系才能捷足先登。下鄉時場景大致相同,返城的路卻是因人而異,對多數知青來說返城回家的路充滿辛酸和苦難,否則就不會出現雲南知青爆發的大規模要求返城的請願靜坐。當年知青們"我要回家"的訴求都難以實現,那有什麽公平、公正可言。

有的人將這個時期知青上山下鄉定位為有計劃培養革命事業接班人,美其名曰:"青年運動方向",且不說階級鬥爭年月產生的政治詞匯,大都被黨的十一屆三中全會後的"撥亂反正"所糾正,在新世紀的中國,這些遺棄提法讓人們困惑,疑似他們還生活在"文革"之中。當年知青大都健在,就有人戲說歪曲歷史。上山下鄉的中的很多人是被劃為異己和受"文革"迫害家庭的子女和普通勞動者的子女,而當年也有些人不需要接受貧下中農的再教育,君不見一位二十幾歲的年輕人走出大學校門直接坐到省軍級的位置,"文革"中被稱為"東北太上皇",而知青當中的絕大多數當年想入伍當兵都是不可能實現的奢望。在當年,不願意上山下鄉的中學生,會被學校和街道強制動員下鄉,而另一部分人則根本不需要走這條路,或者即便下鄉,時間也很短,他們也就成為當然的接班人。即便當今有過知青經歷的成功人士,當年也因受父母被迫害的株連而上山下鄉,與其說是鍛煉,不如說是落難。值得稱道的是,他們在逆境中百折不撓,積極進取。我們肯定在逆境中積極奮進,卻不能歌頌人為制造的苦難。如果連這麽清楚的史實都去黑白混浠,不過是"文革"思維死灰覆燃。當然,如果是那些持否定黨的十一屆三中全會決議,否定中國三十年改革開放成就,擁戴"文革"和"以階級鬥爭為綱年代"的人士,我們也見怪不怪另當別論。

"文革"造成的政治災難和突出的社會矛盾,將知青上山下鄉推向極致,這時的中學生上山下鄉已不是"文革"前少數知青個人理想和職業的選擇,變成強制性的國家就業政策。"文革"造成國人嚴重分裂,派系林立瀕臨內戰狀態,被利用的中學生首當其沖,上山下鄉的分散驅離方式也成為了政治穩定的需要。"文革"將國民經濟推向崩潰邊緣,喪失了城鎮安排大批學生就業的可能,無法就業的城鎮學生的沈重負擔又一次轉移給農村、農民。"文革"摧毀了教育事業,使中學生無大學可上,這都是"文革"中知青上山下鄉的政治和經濟原因的歷史原貌。

 

二、青春奉獻

"文革"中上山下鄉的知青一代,大都是新中國創立後的第一代兒女,他們成長過程中大都受到英雄主義的熏陶,既造就了"文革"時期的盲從沖動,也成就了他們肩負的歷史責任感。

在逆境和曲折當中,在不公平和磨難當中,1700萬知青中的多數人用青春為國家和民族做出了可歌可泣的奉獻。他們在荒原戈壁、熱帶雨林、農村邊疆,在苦難中鑄就輝煌,他們屯墾拓荒,辛勤耕作,修橋築路,教書育人,傳播知識,推廣農業科技、傳播農機知識、搶險救災,醫療濟困,改變貧困落後面貌,曾經造福一方。現在許多當地幹部,都曾是當年知青老師們的學生。知青們將城市文明和文化帶入農村的功績將載入歷史。原全國人大常委會副委員長、內蒙古自治區主席布赫,曾為大型知青紀念文集《草原啟示錄》題辭:"草原上的人民永遠記住這一代青年。"這是對曾經上山下鄉的知青們最好的褒獎。

歷史的、辯證的評論"文革"中的知青上山下鄉,才能還原客觀真實的歷史。任何以偏蓋全的結論,或依據個人當今政治立場點評歷史都站不住腳。大時代與個人命運緊密相關,信仰糾葛產生社會多元,這本不是壞事,但曲解"文革"中知青上山下鄉歷史,從片面或絕對的立場視角出發,這是某些知青歷史討論者的評判邏輯。孤立、靜止看待問題的形而上學認識論令人堪憂。拋棄大多數知青的意願和破壞家庭、人性的本能,泛政治化的談論歷史事件是無知的悲哀。"文革"思維回潮,讓我們意識到國家民主法制建立何等重要。

絕大多數知青上山下鄉的青春歲月,都與當地的各族人民結下了深厚的情誼,留下了刻苦銘心的難忘記憶。許多人至今都會魂牽夢繞當年上山下鄉的地方,思念在我們這一代人人生最困難時,為我們遮風擋雨的第二故鄉,感恩善待庇護我們的父老鄉親。這也是知青們返城後,多年來,也在不同崗位上盡其所能回報曾經上山下鄉地方的原因。我們在否定"文革"中知青上山下鄉運動同時,而對於將青春歲月留在社會最底層,在那裏了解到社會的真實和人民的需要的知青們卻充滿敬意,"知青上山下鄉運動"與"知青"的歷史作用既有相互關聯,而卻有重要內涵差別。

 

三、曲折歷練

人生的道路都充滿曲折和艱難,無論是當年的知青一代,還是現時生活中被家庭寵愛的孩子們都會經歷到。

"文革"中上山下鄉的知青無法擺脫政治上的歧視,很多人實際上成為"接受再教育"和改造的對象,"接受再教育"成為到農村去的知青們的專利,因此,對上山下鄉的知青來說,人的尊嚴和價值都大打折扣。1700萬知青中,有的人為上山下鄉付出了青春和生命,那些為一場無關大局的草原荒火,為落水的木材和羊群獻出生命的知青夥伴;那些不堪艱辛勞累的重負,過早嫁人的女知青們;那些因成家或在當地招工遲遲未能返城的知青們;那些因傷痛或無緣求學深造知青們;那些返城後無專長又過早下崗的知青們,都為此付出沈重代價,他們曾是返城後,企業轉型下崗的主力軍。

我有過下鄉去東北呼倫貝爾九年知青歲月,那裏1968年前屬內蒙古,1969年後劃歸黑龍江。我檔案袋裏曾有"文革"中父母單位軍代表裝進的許多莫須有的不實之言,所以我只能只在那裏沈重的修理地球。九年插隊當中我當過三年生產隊長,將那裏建成遠近有名的富裕隊,1976年我領導的生產隊,每天的分值三元多錢,一年一個勞動力分1000多元,生產隊所有建築磚瓦水泥結構煥然一新,集體實力大增,而且只靠種地產糧。憑努力1976年3月我在農村入黨。1977年7月我以困退為由返回北京,臨行前,全村老小將我送到村口。我們的"青年點"曾是黑龍江省的先進知青典型,事跡在《黑龍江日報》上刊載,二十多人中,有五人先後擔任大隊書記和生產隊長。我無意在這自我表揚,象我們這樣的知青在全國也為數不少。我想說即便在艱難困苦和遭受不公正待遇時,有時也事在人為。即便不上山下鄉,也不是所有的人就會人生一帆風順,即便從小就養尊處優留學英美,個人不努力也未必能夠成才。而曾在苦難中收獲歷練成大器者卻不乏其人。史鐵生不上山下鄉寫不出《我的遙遠的清平灣》、梁曉聲不上山下鄉寫不出《今夜有暴風雪》、葉辛不上山下鄉寫不出《蹉跎歲月》。反之,曹雪芹沒有上山下鄉也能寫出了《紅樓夢》,羅貫中沒有上山下鄉也能寫出了《三國演義》。由此可見上山下鄉錘煉鑄就了一批人,但是不上山下鄉也會造就人才。

將上山下鄉解釋為培養革命接班人,或青年運動方向的必由之路,說這種話的人自己恐怕都不信,否則,為什麽不動員自己子女重走上山下鄉路。一般規律來說,困難挫折會成就積極向上的人,一帆風順碌碌無為者也不少見,大浪淘沙因人而異。將社會精英成功歸於知青經歷,過於牽強,但也不無關系。將弱勢群體困難歸於知青經歷,事在人為,也並非必然。因此,將個人命運簡單與"文革"中知青上山下鄉相聯系未必客觀,這裏也沒有必然的因果邏輯關係。

 

四、求實包容

將真實的"文革"中知青上山下鄉的歷史告訴後人是我們這些親歷者的責任。當我們徹底否定"文革"的時候,發生在那個時代的知青上山下鄉運動也應當被否定。但否定那場運動同時,不應該否定1700萬知青們在特殊年代為國家和民族做出的青春奉獻。如同我們否定晚清王朝喪權辱國,卻要肯定兩廣總督林則徐虎門銷煙的愛國壯舉。如同我們批評北洋水師全軍覆沒,卻要肯定鄧世昌等愛國軍人血染海疆。南非種族主義的黑牢關押過不屈的民權鬥士曼德拉,當我們在讚美這位黑人總統時,是否也要讚美囚禁他多年的專制監獄?而這個邏輯調換位置也是一樣,不能因為知青們在上山下鄉中感天動地的事跡,就推理說那場錯誤的運動是正確的,反之也是一樣。當我們否定"文革"中知青上山下鄉運動時,也要積極肯定知青在上山下鄉中青春奉獻的歷史功績,感謝當地幹部群眾對知青的關懷愛護。片面或絕對的結論,簡單的肯定或否定,不僅對知青們的歷史不公平,也是對幫助過知青的當地幹部、群眾不公平。

知青上山下鄉遍布祖國大江南北,地域不同、經歷不同、知青素質不同、受教育不同、政治環境不同、必然有許多的差異。應該尊重知青們對各自上山下鄉的不同感受,在"青春無悔"和"青春有悔"這個前提虛假的爭論辯題中,不應該用簡單"肯定"或"否定"強加於人,"無悔"自有青春血色浪漫的光榮歷程,"有悔"自有青春不堪回首的往事。多元社會何必強求,多些包容,我們這一代人尤其要拋棄非黑即白的階級鬥爭認識論。筆者認為:"文革"中的知青上山下鄉運動違背歷史進步和人的主觀意願,必須徹底否定。而"文革"中1700萬知青上山下鄉,他們用青春和熱血為國家民族做出的奉獻必須充分肯定。

"老三屆"與"文革"中各屆中學畢業生上山下鄉人數達1700多萬,這在人類歷史上是空前絕後的,他們中的大多數人歷經苦難,他們是"文革"中最早覺醒的一代,他們在反思與拼搏中成為社會的中堅,中國知青一代出類拔萃之輩群星璀璨,他們承前啟後推動了中國改革大潮,為將中國建設成一個初步現代國家做出了重要貢獻。這是"文革"中上山下鄉的知青一代對祖國和歷史最好的回報。

1700萬知青"文革"中上山下鄉已過去四十余年,有的人在知青歲月中走出苦難,鑄造輝煌,有的人在知青歲月中增長見識,厚積薄發,有的人在知青歲月中獲得磨練,知足常樂。知青歲月僅是我們人生中一小部分,即便我插了九年隊,也只是我事業經歷的五分之一,坦率的說,雖然當年歷盡艱辛,付出辛勞,我還是很懷念留住我青春的難忘知青歲月,懷念草莽關東的黑土地風情,懷念藍色的蒙古高原美麗博大,懷念那裏純樸的人民和善待我們的基層幹部。

(紀念2018年中國知青上山下鄉50周年,向曾經的知青夥伴們致意,共同回憶知青歲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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