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萬同
美國費城賓夕法尼亞大學經濟博士|美國紐約州立大學奧伯尼分校經濟碩士主修貨幣經濟政策|輔仁大學畢業主修經濟副修物理|實踐大學財金與保險研究所客座副教授|江西財經大學國際學院客座教授|私立輔仁大學金融所及國貿金融系兼任副教授|私立東吳大學國貿系兼任副教授|國立臺灣大學管理學院財務金融進修學分班教授|國立中山大學財務金融進修班教授|美國諾斯普大學商學系教授|美國加州州立大學洛杉磯分校財務金融及法律系副教授|新加坡大學邀請講授外匯預測預測模型|美國天普大學財務系助理教授
今天我想要講的主題是漫談儒家的家國主義和中央集權的皇室變成現代國家的國家主義的基本看法和問題。
儒家精神基本上是張載先生講的：「為天地立心，為生民立命，為往聖繼絕學，為萬世開太平。」春秋戰國是從一個很安穩優質的周朝封建制度之下變壞，我們現在常常駡封建，其實沒有一個制度是全好或全壞。在早期農業社會設計井田制度是一個讓老百姓安居樂業，日子過得非常自然輕鬆，政府很少干擾人民生活，老子小國寡民的小政府概念。政府沒有特別的事情，不會去找老百姓的麻煩，它也不收稅，要是不打仗也不徵兵。
政府和老百姓只有兩個關係，要錢就抽稅；要命就徵兵打仗，為它開疆闢土，為皇室效忠。直到所謂文明社會的今天，基本思想還是一樣，領導者還是要老百姓為他賣命，為他賺錢，只是用不同的口號來講。在周朝安定了三、四百年後，春秋戰國開始，這個金字塔管理體系，運作發生問題，因為周天子皇室中心脆弱了，諸侯慢慢強了以後，就以下犯上想要爭奪領導權。那個時候也不敢直接犯上，大家還是非常尊重周天子，只是周天子不太容易叫得動這些諸侯。
封建制度的所有領導人、貴族都是自家人，都是親戚，一個家族就有一塊地，國家分封你的地叫「井田」，就是把地分成九塊，中間一塊是八家共同來種，叫「公田」，旁邊八家是「私田」，各自種自己的田。公田的稻穀就交給皇室、貴族，所謂的繳稅，剩下就沒事了，也不必要再做其他稅務上的徵討。假如不打仗，老百姓與皇室，就各過各的日子。
到春秋時代，春秋五霸想要爭霸業，有挾天子號令諸侯的味道。要擴張領土與勢力，誰倒楣？老百姓！都是人為刀俎；我為魚肉。這些都要有一個為了國家，為了皇室，為了自己的城邦來努力的口號，結果，老百姓就過著很不安定的苦日子。打仗要錢；擴張也要錢，社會開始慢慢亂起來。
聖賢就在想：我們該怎麼解決社會動亂的問題，讓老百姓能夠安居樂業，子孫萬代，幸福美滿。這就是中國諸子百家的原動力，和西方或者印度，整個思想的假設統統不太一樣。因為，我們是要實踐，把人間變成天堂，不像西方是要到天堂，人間不是天堂；佛陀也是一樣，要到極樂世界，人間只不過是一個苦難的地方。這就是為什麼我認為未來世界一定要走中國儒家、道家的思想才有辦法救，因為，另外兩個思想基本上已經拋棄了世界與人類社會。
儒道解決問題，不是頭痛醫頭，腳痛醫腳，而是要追本溯源，從最基本的問題：人類是誰？宇宙中角色定位何在？價值在哪裡？生存目的何在？為什麼要存在？這些最基本的，從人類的角色定位、存在價值、努力方向與奮鬥目標，到個人，我是誰？從哪裡來？要到哪裡去？存在的價值何在？奮鬥目標是什麼？為什麼？了解到底最源頭發生什麼問題。假使能有一套很好的思想體系建立起來，社會就自然能夠融洽，各扮演各的角色，不會紛爭。
好像一輛汽車，每個齒輪、每個螺絲釘都有它的角色，這輛汽車就非常有效率。當你的角色定位錯誤，每個奮鬥目標不相合，互相想要竊取或者強取、豪奪別人的資產，不配合一分耕耘，一分收穫，希望一分耕耘，十分收穫。這個世界就開始人與人爭，人與天爭，人與地爭，人與萬物爭。爭的結果就是製造很多的怨恨，很多的失敗者絕對不服氣，現在的勝利者將來會很慘，因為他製造了很多仇恨，這個仇恨會世代累積下來，等到哪一天這個家族或者這個人的後代，或者這個人在現世報的話，就一堆的反撲力量讓他很難承受。這個就叫做因果報應。為什麼會這個樣子？我不是很強嗎？我不是領導者嗎？我不是統治者嗎？他們應該聽我的。問題是不管是哪一個派的思想，人基本上都是眾生平等，沒有誰要聽誰的。
孔子打破君王至上，我們看古書，在孔子以前講「君子」，一定是官員，做官的貴族叫君子，一般老百姓叫小人、草民。君子就是官員，管理者、掌控者，因為他掌控資源，掌控你的命脈，他要你認為他是好人，他是聖賢，所以你要聽他的。他比你聰明，他道德比你高尚，所以你要聽他的。小老百姓不管多忠厚老實，永遠是小人。
孔子把君子的定義整個轉變，有道德情操的人叫君子，沒有道德情操的人，不管你社會地位多高，你的官位多高，你就是小人。大家仔細看一看，琢磨一下，春秋孔子以前，非孔子所講的和孔子的用語，雖然同樣叫君子和小人，可是它的內涵和定義已經不一樣了，就是因為孔子是從天道來看人道。人憑什麼要心服口服？憑什麼要聽你的？憑什麼要服從你所謂人間的規矩？只有兩個情況讓你心服口服，沒有話講，完全接受，毫無怨言。
第一個叫做天理、天命，所以中國人碰到任何災難，無法解釋，非常痛苦就會喊：命啊！天啊！就釋懷了，因為這是你無法抗拒，你必須接受的。可是，人來殘害我絕對不會接受，不管你叫皇帝，不管你是什麼聖賢，都不會接受。天理和天命其實很相似。
另外一個是人情，什麼叫人情？人情是我甘心情願，我甘心情願接受，我甘心情願給多予，像父母甘心情願為兒女。可是這個甘心情願的人情也不見得穩定，在現在甘心情願，累積久了以後，可能就不甘心情願了。
所以，任何人的東西都是假的，人為為偽，所以老子說道法自然；孔子也講率性之為道，就是自然，就是在講天理，只有跟著天理在走，沒有人有怨言。任何人做的事情，現在對的，將來都會錯，沒有例外，只有時間長短的問題，有的時候可以維持一百年、二百年，可是你很難維持三百年、五百年，總要回過來，就像春夏秋冬，你不管春天多長，冬天總會再來，這是大自然的一個規律。凡是不合天理的，這種制度，這種所謂的什麼主義統統無效，不能夠讓人民長治久安，安居樂業。可能有五十年、一百年的興盛，後面就開始吃苦果了。我們看五千年的歷史，不管中、外，沒有例外，完全一致，所有的大帝國最後都崩潰，並且做皇帝的子孫非常痛苦，因為他們都要被殺光，絕子絕孫。中國歷代皇朝的子孫幾乎都滅絕，因為他滅別人的子孫，他自己的子孫也被滅，除了孫中山沒有殺清朝的遺族以外，大概都是追殺到底，斬草除根。所以，現在的皇帝很高興，未來皇帝的子孫就要吃苦，這叫天理。
天理就是人均平等，眾生平等，大家基本的生存權利完全一致，跟隨的道理完全一致。所以，老子講天理。孔子偉大在哪裡？他把天理放到人中間，怎麼運用天道？怎麼放到人道裡面？這個是所有世界不管什麼宗教思想沒有的東西，所有其他的思想最多在講天道，怎麼升天？怎麼到彼岸？怎麼超脫？怎麼長生不老？可是，沒有講到說你要怎麼做人處事、用物創新。所以，孔子是把天道放人間。人間只有四樣事情要做。
第一個是做人，你要自己知道你是人，你讓怎麼做。就好像每一個人有一本做人的手冊，就像我們有一本操作機器的手冊是一樣的。人要怎麼做？我這個器官是怎麼運作的？我生活的環境有什麼規範？我和朋友中間有什麼關係？我和父母什麼關係？我和團體有什麼關係？該怎麼應對，就是做人。人和人之間怎麼相處？不同人的角色怎麼扮演？
第二個處事，怎麼做事情。有問題怎麼解決？怎麼思考？怎麼分析？
第三個用物，萬物皆為我所用。怎麼用？你不能亂用，要有創新，日日新，茍日新，日新月益。我們利用萬物才能變成萬物之靈，萬物為我所用，我們的生活、我們的子孫才會幸福。可是，你用得不好，萬物會反撲，就變成極端氣候，環境污染，整個的反撲。任何東西你不按照天道來走的時候，時間一久就看到了。可是小老百姓的生命期很短，大家都在求生存，所以，一般人沒有時間去想那麼遠、那麼大，眼前的問題就很多了，所以，大部份的小老百姓都只顧眼前，不可能有大氣度的思考。他沒有這個能力，也沒有這個時間，他必須要求生存。
任何的德行，第一個是求生存，天之大德在生，沒有生命，沒有生存條件，什麼都不必談。所以，孔老夫子累積古聖先賢的智慧集大成，他把它做總整理，我們當怎麼樣做人，做人是最基本的，一個國家要好，我們的公民要知道怎麼做人。就好像我們身體有細胞，細胞由分子組成，每個細胞的分子都很健全，知道它的功能，這個細胞就很強。細胞就像家，我們講：修身、齊家、治國、平天下。修身這個分子自己要知道他這個分子的功能在哪裡？怎麼和其他的分子互相運作，變成一個好的細胞。一個家庭就是一個細胞，細胞會分裂，再衍生出來細胞。五臟六腑這些器官就相當一個國家，當你肝臟的細胞都健全，你的肝一定好。整個人就是一個天下，每個器官都好好運作，彼此配合，就像每個國家都互相幫忙，用他的比較利益來互相協助，互相配合，整個世界就很好，整個身體就很好，一樣的道理。
大宇宙與小宇宙的觀念。所以，最基本的是個體，可是個體沒有辦法分裂細胞，沒辦法製造，沒辦法變成一個永恆，就退而求其次找到家庭。家庭是陰陽配，有了家庭，你的細胞就能夠永續。所以，一個團體的基礎，一個國家的基礎在家庭。沒有好的家庭，這個國家一定不好。不是我們以前聽劉家昌唱的歌：沒有國，哪有家。哪有這回事？是沒有家，哪有國。這是儒家基本的思想，從修身、齊家、治國、平天下。
修身要怎麼修？叫格物、致知、正心、誠意。儒家思想是規規矩矩、一步一腳印，沒有虛幻，不講牛鬼蛇神。所以，孔子說：子不語怪力亂神。任何東西一定是有憑有據。根據我們的經驗，我們的智慧傳承，實實在在過日子，不知生焉知死。很多江湖術士和宗教騙子天天告訴你：他可以預見未來。那他就是上帝了。假使真的可以預見未來的話，那全世界都歸他管，因為，他可以把全世界的財富很快的變成他的財富。不管在股市、在匯市、在期貨市場，很容易的。現在都是高桿槓操作，反正你都知道未來會變成幾塊，誰會死，誰會沉，誰會輸，誰會贏都知道。我不相信這一套，我也不去算命，人算不如天算，天算不如不算。就好像我們講天天要進補，藥補不如食補，食補不如不補，就是自然規律，自然化，你的身體一定好。
儒家的思想是家國思想。我們用現在的語言，叫做主義。把思想用出來就叫做主義。家國主義是中國的傳統道理，不可否認，清清楚楚。可是，碰到了皇帝，他無法接受。皇帝一定是在人間，他要管生死，他就是人間的活上帝，雖然他無能，可是他有霸權，有軍隊，用霸道，威脅利誘，把資源搶到他的手上，然後再由他來分封、分配。
利用人性的弱點，一個叫做貪；一個叫做怕。人性的貪和怕就變成管理學的獎勵和懲罰，獎懲制度。獎懲制度就是利用人性的貪和怕，這制度的運用就和我們訓練一隻狗，訓練一隻動物一樣，他把人物化，把人打成一般的動物來管理，因為他不敢講精神價值。他毁壞了天道，自己樹立一個以他為中心的天道來治國，所以每一個朝代都很難長久，因為它違反天道。
自從漢武帝用董仲舒以後，所謂尊儒家，那是假的，因為他是選擇性的尊儒家，他不是真正的尊崇儒家的精神，因為儒家的精神是眾生平等。他是角色扮演不同，每個角色不一樣，所以叫做倫理。儒家有五倫，一個人在古時候的社會，他只有五個關係，人和人只有五種關係。有一個是不可變的關係，永遠都不可變，死了都沒有辦法變，任何東西永恆的，我們叫做天，所以這種永遠不變的叫做天倫。另外一個是你有選擇，你可以變的，叫做人倫。只要是人的，都是不確定，都是可以變的。為什麼是天倫？因為是血緣。你的血中有我的血，我的血中有你的血，你怎麼樣也沒有辦法，你把你的血全部換成別人的血還是不行，因為你的基因就是我的基因，你跑不掉，你怎麼樣也沒有辦法。你的爸爸是萬惡不做的人，全世界都憎恨的人，他還是你爸爸；你兒子再爛，還是你兒子，沒辦法改變的，你必須接受。這叫天倫。
天倫有兩種。一個是上下關係，叫做父子、母女。不是說眾生平等嗎？怎麼還上下？當然有上下，這叫真正的公平。一個是平行關係，叫做兄弟姐妹，大家一個輩份，都是吃爸爸媽媽的。為什麼有上下？就是主從關係。誰做主？誰做從？一定要清楚。不分主從關係的平等，那叫亂倫，破壞整個倫理，完全沒有公平正義，不公不義，那是假平等。
再來一個是人倫，你有選擇的。沒有血緣、基因關係的。人倫也有兩個，一個主從上下，叫做君臣。君臣不是國王和臣子，老板和夥計就是君臣。出門到外面工作，有上司也有下屬，對下屬，你是君他是臣；對你的上司，你的上司是君，你是臣。另外一個是平行關係，叫做朋友。誰都不主，誰都不從，各自獨立。
人倫關係你有選擇，這家公司不好，我到另外一家公司；這個國家不好，我到另外一個國家；將來這個地球不好，我到火星。你有選擇，你不必要効忠。我們把効忠都講錯了，効忠不是為你的主子去死叫効忠，為國家效忠，為公司効忠，為主子効忠，為幫派老大効忠，那叫愚忠。
我們忠的造字是中、心，我們的心擺在中間叫做忠。心是公平正義的，我們講中庸之道的中，喜怒哀樂之未發謂之中，沒有偏見、沒有成見，完全放空去看世界，這個時候最中，你的心最對，最對得起你自己的心。忠不忠是忠於你自己的心，忠於你的靈，忠於你自己生命的價值，不是忠於哪一個國家、公司、主子，這都是皇帝在運用古聖先賢的中道、天道，把它扭曲的解釋、運用，然後變成兩千多年的習慣的解釋。所以，我們都被騙了，包括很多腦子不太清楚的，很容易被洗腦的古代所謂的學者。因為你必須要這樣講才能夠考到進士、狀元，做宰相；你不這樣子想，你很難升官發財。所以，人完全被扭曲了，這不是孔子的意思。
所以，孟子看到梁惠王劈頭就可以駡：王何必曰利，利有仁義而已。他不需要對他卑躬屈膝，雖然他是國王，可是他的道德水平沒有孟子高，所以孟子是老師，是比他要高的階層。我們所有人的階級是用道德來認定他，不是用他的權勢。一個國家能夠有這種認定的標準，大家都以德為準，這個國家一定強，並且長治久安，幸福美滿，大家不會有怨。老子曰：「積薄成厚，積卑成高」，所以積小怨會成大怨，又曰：「和大怨，必有餘怨」。永遠沒有辦法解決。
所以天倫和人倫。問題是我們講了半天，父子、兄弟、君臣、朋友就沒有了嗎？我們人類滅亡了？中間的核心叫做夫妻。整個人類發展的永續就靠夫妻。夫妻組成家庭是整個人類的一個重心，是五倫的首倫，最重要的一倫，沒有這一倫，全部都是空的，所以，家是最重要的。家是一個很微妙的東西，兩個完全沒有關係的人組成一個家庭，製造出他的後代是有關係的，永遠沒有辦法解脫的。從人倫變成天倫的轉變就是我們的太極圖，一個陰，一個陽，扭在一起，就是永恆，纏在一起就是永恆了。其他不管同性戀或者人獸戀都可以，這是你的自由，我不反對，可是那絕對不是正常，因為這樣的話人類就完了，毁滅了，人類不能存在了，其他都不要講。
生生不息是大德，中國人特別講生，生是非常非常重要的觀念，一個國家少子化就代表這個國家開始衰弱，他不生了，他的生命力不見了，他的企圖心沒有了，生命力的背後是企圖心，他有原動力、有活力才有企圖心、生命力。所以，不生不是表面的問題，它是一個很實在本質上的問題，比什麼經濟政策都重要。當他不生了，什麼經濟政策、什麼主義統統沒有用，這是第一要務，生存是第一要務，有了生再講存，有了存再講怎麼活，怎麼活了以後再講怎麼發展，是有不同層次階段性的發展。做一個國家大政的設計人必須要從基本面來看，要不然這個國家亂七八糟，小孩子扮家家酒，想到哪裡是哪裡，想幹什麼就幹什麼，然後找一些亂七八糟的解釋來敷衍、忽攏人民。明眼人一看就知道猴子耍把戲，不懂的草民就覺得很有道理。我們必須從宇宙萬物的觀點來看最根本的問題，你才知道我們應該怎麼樣。
所以，夫婦是五倫之首，最重要的。這也是孔子裡面在講的，孔子講仁，仁從哪裡來，從兩個人來的，就是夫妻。有了兩個人才有人，人的背後是愛，愛的背後是天性，是我們的本性，我們是講得非常深刻的哲學思想，不是解經，是悟經。我們不是看表面文字，我們要理解聖賢的苦心，因為當時寫一個字很困難，要刻在竹簡上或是刻在龜殼上，不像我們現在寫字這麼容易，所以天下文章一大抄，亂抄一氣還作假。以前一字值千金，因為刻一個字很久，所以古書都是非常簡潔的。你看得懂是因為你很多的歷練、很多的思考，不是看懂這個字就代表你懂了，那就滑天下之大稽。現代人就是這個樣子，認識字了就覺得什麼都懂了，再一上谷歌查兩下，就隨便都懂了，馬上就有意見了，根本沒有去做調研，也不了解真象，也不看歷史怎麼發展，就一大堆的胡言亂語。下層人就和下層人互通，為什麼？他只懂一些。就是小學一年級最崇拜小學三年級，因為哥哥姐姐好厲害，一個博士生跟他講，他一定說：你不懂，你在打高空，你根本不知道我們在幹嘛。所以層次不到，他無法懂，先知總是寂寞的。大家都喜歡的媒體人基本上層次都不高，這是必然的。因為層次不高就有層次不高的人覺得很對，層次高的人比較少，要不然社會不會這樣亂七八糟。我們就必須要找古聖先賢，看經書。
所以家是整個社會的重心，夫妻相處之道影響了後代。夫妻相處得好，夫妻的事業也會好，夫妻的人際關係也會好，夫妻的子女教養出來一樣好。我們講言教不如身教，小孩都很聰明，看爸爸媽媽說一套做一套，他清楚得很，都知道在玩假的。中國人儒家、道家，不管哪一家，諸子百家都是說什麼就做什麼，以身行道，沒有例外。
春秋戰國以後就不一樣了，就不以身行道，就大一統了。大一統都要跟皇帝、有權勢的人去下跪、去拍馬、去求一官半職，整個人心不正，心不忠了，不忠於自己的心，社會開始動亂，最大的動亂就是爭奪資源，用各個方式搶資源，文攻武嚇搶資源。先用騙的，講一堆莫名其妙的大道理，聽起來很有道理，可是，時間一拉長，一看幾千、幾萬年，它就沒有道理了。可是，老百姓不會想幾千、幾萬年，他只想一個月、兩個月就很長了，他的人生經驗很有限，所以他都覺得很有道理，因為他馬上見到資源到他的口袋。
分配資源的人控制整個思想體系，整個官僚體系。最恐怖的是他們控制教育體系，讓我們世世代代的子孫都變成儍瓜，由他家，他們的黨派來控制。現在的政治也是一樣，只是換一種方式來騙。現在叫做黨，他也一樣在講國家主義。黨派利用國家主義來控制你，他說他不是皇帝，可是你要効忠國家。誰是國家？他來管國家。所以，國家的資源就被他控制了。
(明日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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