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月革命百年蕭洛霍夫小說啟示
2017年12月3日 第31卷 48期
十月革命一百週年,俄羅斯未有隆重慶祝或紀念。十月革命究竟是革命、政變還是民族災難?俄國文豪蕭洛霍夫小說《靜靜的頓河》對十月革命既否定又同情的論述掀起爭議。俄總統普京既肯定十月革命,又斥責其剝奪數百萬人生命等惡果。
二零一七是十月革命一百週年,全球媒體都在拭目以待:作為革命故鄉的俄羅斯會有怎樣表示?「正日子」第二天的十一月八日,各國前往當地的記者紛紛發回報道稱,莫斯科低調紀念十月革命百年。有記者更套用知名電影片名《這裏的黎明靜悄悄》。不過,靜悄悄還不至於,俄共及外國左翼團體在市內舉行了遊行,為時三十分鐘,參加者數千。總統普京如早前表示的那樣沒參加遊行。晚間的紀念活動在一家遠離克里姆林宮的酒店舉行。
這天,莫斯科市政府倒是安排了一場閱兵式,參加者為軍校和警校的五千學員,但聲稱紀念的不是十月革命,而是一九四一年十一月七日的紅場閱兵,那天部隊接受過檢閱後,極其悲壯地直接開赴衛國戰爭前線。可見,國際間早前對莫斯科會否隆重紀念的種種猜測,只是一種無懸念的好奇心而已。
其實,俄國當局早於今年初已公布了紀念「十月革命百年」的安排,顯示沒有隆重慶祝和紀念的打算,但可能會舉行一些研討會,用以彌合民間關於十月革命的兩種觀點,即究竟該定性為「革命」,還是「政變」?更有第三種意見是,十月革命為一場民族災難,參與其中的紅白雙方都是愛國者。
評價十月革命第三種觀點,使人想到了文豪蕭洛霍夫。蕭氏已於一九八四年去世,如今「定格」為一座青銅雕像,神形兼備地聳立在莫斯科知名的果戈理大街上。青銅雕像坐在一條帶槳的小漁船上,背後是一群泅渡頓河的戰馬,僅把腦袋露出水面。親臨紀念地的人們嘆服雕像匠心獨運的構思之餘,更關注稍遠處一個寬闊的雙面長椅,椅背正反面是兩幅古銅色浮雕,一幅是大批帶鞘的軍刀與佩劍和沙皇國徽上的展翅雄鷹;背面的一幅是多把短槍,和多枚紅軍尖頂帽上的五角星。它們也在講述十月革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