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風美雨

歐風美雨

普京萬字長文詳述自己的“烏克蘭觀” ☆來源:環球交叉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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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2/1/27 

【編者按】近期,烏克蘭局勢持續升溫。各界都在猜測,俄烏間會不會爆發戰爭。俄羅斯認為,北約持續東擴,壓縮俄羅斯戰略安全空間;與此同時,烏克蘭東部的俄羅斯族人受到威脅。而西方則把普京描繪成“侵略者”,炒作俄羅斯想要吞併烏克蘭。局勢大有一觸即發之勢。

普京對烏克蘭,真有“執念”嗎?

2021年7月,普京發表萬字長文《論俄羅斯人和烏克蘭人的歷史統一》,進一步闡述了自己的“烏克蘭觀”“環球交叉點”根據克裡姆林宮網站發布的英文版翻譯。如果錯漏,敬請指正。


《論俄羅斯人和烏克蘭人的歷史統一》

2021.7.12 

在最近《直通總統》節目中,我被問及俄羅斯與烏克蘭的關係。我說俄羅斯人和烏克蘭人是一個民族——一個整體。這些話不是出於短期考量,也與當前政治背景無關。我在多個場合說過此話,我也堅信不疑。因此,我認為有必要詳細闡述我的立場,分享我對當今局勢的評估。 

首先,我想強調的是,近年來俄羅斯和烏克蘭之間,已經出現了“隔離牆”,而我們在本質上擁有同樣的歷史和精神空間,這在我看來,是我們共同的重大不幸和悲劇。更重要的是,這是我們自己在不同時期所犯錯誤而導致的後果。但是,那些一直試圖破壞我們團結的力量也難辭其咎。他們的手法古已有之——分而治之。毫無新意。試圖玩弄"民族問題",挑撥離間,根本目的是要製造分裂,挑起民族爭鬥。 

為更好理解當下並展望未來,我們需要回望歷史。當然,本文不可能涵蓋過去一千多年的歷史。我將重點談談俄羅斯和烏克蘭歷史上那些值得我們銘記的關鍵時刻。關注“環球交叉點”公眾號和視頻號,看更多精彩內容。

俄羅斯人,烏克蘭人和白俄羅斯人都是古羅斯人的後裔。古羅斯曾是歐洲最大的國家。斯拉夫人和其他部落分佈在廣闊的疆域,從拉多加、諾夫哥羅德、普斯科夫,直到基輔和切爾尼戈夫。大家說同樣的語言(現在稱之為古俄語),有共同的經濟聯結、同為留裡克王朝王子統治,並都信仰東正教。聖弗拉基米爾(St. Vladimir)既是諾夫哥羅德親王又是基輔大公,他的精神選擇仍然在很大程度上決定了我們今天的聯結。 

基輔王位在古羅斯佔據主導地位,自九世紀末以來一直如此。古羅斯第一部編年史《往年紀事》為後人記錄下先知奧列格對基輔的說法,"讓它成為所有俄羅斯城市的母親”。 

後來,像當時的其他歐洲國家一樣,古羅斯面臨著中央統治衰敗和國家分裂。與此同時,貴族和普通人都認為羅斯是一片共同的領土,是他們的家園。

巴圖汗的入侵導致分裂加劇,包括基輔在內的許多城市慘遭蹂躪。羅斯東北部被金帳汗國控制,僅保留有限主權。羅斯南部和西部的土地,在很大程度上成為立陶宛大公國的一部分,需要指出的是,眾多歷史記錄都將立陶宛大公國稱為立陶宛和俄羅斯大公國。 

貴族和王族的成員所效忠的對象輪番更換,彼此爭鬥,但也建立友誼,結為聯盟。沃倫的博布羅克省和立陶宛大公阿爾吉爾達斯的兒子們——波洛茨克的安德列和布良斯克的德米特裡——在庫利科沃戰場上,與莫斯科大公德米特裡·伊萬諾維奇並肩作戰。與此同時,立陶宛大公約蓋沃,也就是特維爾公主的兒子,率部與馬邁匯合。這些都是我們共同的歷史,繁雜且多維。 

最重要的是,不論在羅斯的西部還是東部,大家都說同一種語言,都信仰東正教。統一的教會政府一直持續到15世紀中葉。 

在歷史發展的新階段,立陶宛羅斯和莫斯科羅斯都可能成為古羅斯的匯聚地和團結地。碰巧的是,莫斯科成為統一的中心,延續了古羅斯的國家傳統。亞歷山大·涅夫斯基王子的後裔,也就是莫斯科的王子們,擺脫了外國的枷鎖,開始收回俄羅斯的領土。 

在立陶宛大公國,變化也在發生。14世紀,立陶宛統治者皈依天主教。16世紀,它與波蘭王國簽署了《盧布林聯盟條約》,成為波蘭-立陶宛聯邦。波蘭天主教貴族獲得了羅斯的大面積土地所有權以及特權。根據1596年的《布列斯特聯盟條約》,部分俄羅斯西部東正教神職人員服從教皇權威。波蘭化和拉丁化進程開啟,東正教遭到驅逐。 

因此,在16-17世紀,東正教人口的解放運動在第聶伯河地區越來越強大。酋長柏格丹·赫梅利尼茨基時期的一系列事件成為轉折點。他的支持者為擺脫波蘭-立陶宛聯邦尋求自治而鬥爭。 

1649年,紮波羅熱哥薩克(東歐大草原上的遊牧民族,地方性集團)向波蘭-立陶宛聯邦國王發出呼籲,要求俄羅斯東正教人口的權利得到尊重、基輔總督必須是秉持希臘信仰的俄羅斯人、停止對上帝教會的迫害。但是,哥薩克人的呼籲沒有得到回應。 

哥薩克首領赫梅利尼茨基隨後又向莫斯科發出這些呼籲,得到縉紳議會的回應。1653年10月1日,俄國最高代表機構的成員決定支援相同信仰的兄弟,為他們提供保護。1654年1月,佩列亞斯拉夫委員會批准了這一決定。隨後,哥薩克首領赫梅利尼茨基和莫斯科的大使訪問了數十個城市,包括基輔,其人民宣誓效忠俄羅斯沙皇。順便提一句,《盧布林聯盟條約》終結時沒有發生任何此類事情。

1654年,赫梅利尼茨基致信莫斯科,感謝沙皇阿列克謝·米哈伊洛維奇將"整個紮波羅熱哥薩克和俄羅斯東正教置於沙皇強有力的統治下"。這意味著,哥薩克人在向波蘭國王和俄羅斯沙皇發出呼籲時,都稱自己為俄羅斯東正教徒。 

在俄國與波蘭-立陶宛聯邦間的曠日持久的戰爭中,赫梅利尼茨基之後繼任的一些酋長們,尋求"脫離"莫斯科,或尋求瑞典、波蘭或土耳其的支持。對這些人而言,這是一場解放戰爭,終結於1667年的《安德魯索沃休戰協議》,最終結果由1686年的《永久和平條約》確定。俄國合併了基輔市和第聶伯河左岸土地,包括波爾塔瓦、切爾尼戈夫和紮波羅熱等地區。這裡的居民與俄羅斯東正教徒主體重新結合。這些地域,就被稱為"Malorossia"(馬洛魯西亞、小俄羅斯)。 

"烏克蘭"這個名字,更常見的意思來自古俄語單詞"okraina"(外圍),在12世紀的書面資料中有記錄,指的是各種邊境地區。從檔案文件來看,"烏克蘭人"這個詞,最初指的是保護外部邊界的邊防警衛。 

在波蘭-立陶宛聯邦統治下的右岸,舊秩序得以恢復,社會和宗教壓迫加劇。相反,在統一國家的保護下,左岸地區發展迅速。第聶伯河另一岸的人大規模搬遷到這裡,尋求說同樣語言和有同樣信仰的人的支持。 

在俄國和瑞典的北方戰爭期間,馬洛羅西亞人無權選擇站在哪一邊。只有一小部分哥薩克人支援馬澤帕的叛亂。各種等級和階層的人都認為自己是俄羅斯人和東正教徒。

屬於貴族的哥薩克高級軍官們隨後迎來他們在俄國的政治、外交和軍事生涯高峰。基輔莫希拉學院的畢業生們在教會生活中發揮主導作用。哥薩克酋長國(具有特殊內部結構的自治國家)以及俄羅斯帝國時期也是如此。馬洛魯人在很多方面幫助建立了一個共同的大國家——國家地位、文化和科學。他們參與了烏拉爾、西伯利亞、高加索和遠東的探索和開發。順便說一句,蘇聯時期,擔任主要職位,包括領導層中最高職位的,都來自烏克蘭。尼基塔·赫魯曉夫和列昂尼德·勃列日涅夫的黨員生涯,都與烏克蘭緊密相關,他們領導蘇聯共產黨將近30年。 

18世紀下半葉,在與奧斯曼帝國的戰爭之後,俄國兼併了克裡米亞和黑海地區,將其稱之為Novorossiya(新俄羅斯),居民來自俄羅斯各個省份。波蘭-立陶宛聯邦分裂後,俄國重新奪回了舊俄羅斯西部的土地,但加利西亞和外喀爾巴阡山脈除外,它們成為奧地利帝國,也就是後來奧匈帝國的一部分。

將俄國西部土地併入單一國家不僅僅是政治和外交決策的結果。它依託的是共同的信仰,共同的文化傳統以及相近的語言,這一點我要再次強調。因此,早在17世紀初,聯合教會的一位主教約瑟夫·魯茨基(Joseph Rutsky)就告知羅馬,莫斯科維亞人稱來自波蘭-立陶宛聯邦的俄羅斯人為兄弟,他們的文字完全相同,方言的差異微不足道。他以羅馬和貝加莫的居民做類比。正如我們所知,兩地分別位於現代義大利的中部和北部。

多個世紀的分裂,不同國家的生活,自然帶來各地語言的特殊性,導致方言的出現。白話豐富了文學語言。伊萬·科特利亞列夫斯基、格裡高利·斯科沃羅達和塔拉斯·謝甫琴科發揮了巨大作用。他們的作品是我們共同的文學和文化遺產。塔拉斯·舍甫琴科用烏克蘭語寫詩,散文主要用俄語寫。尼古拉·果戈理,俄國愛國者,土生土長的波爾塔夫什奇納人,他的作品以俄語寫就,滿是馬洛魯西亞民間諺語和主題。這些遺產怎麼能在俄羅斯和烏克蘭之間劃分?為什麼要這樣做?

俄羅斯帝國的西南地域,馬洛魯西亞和新羅西亞以及克裡米亞,發展成為種族和宗教多樣化的實體。這裡生活著克裡米亞韃靼人、亞美尼亞人、希臘人、猶太人、卡拉派、克裡姆恰克人、保加利亞人、波蘭人、塞爾維亞人、德國人以及其它民族。他們都保留了自己的信仰、傳統和習俗。

我不會把任何事情理想化。1863年的瓦魯耶夫禁令和1876年的埃姆斯政令確實限制了烏克蘭語的宗教和社會政治文獻的出版和進口。但要注意歷史背景。這些決定是在波蘭發生重大變故,波蘭民族運動領導人希望利用"烏克蘭問題"為自己謀利的背景下作出的。我要補充的是,小說、烏克蘭語詩歌和民歌繼續出版。客觀證據表明,俄羅斯帝國在大俄羅斯民族內見證了馬洛魯西亞文化認同的積極發展,將大俄羅斯人,馬洛魯西亞人和白俄羅斯人團結在一起。

與此同時,烏克蘭人是獨立於俄羅斯人的國家這一想法,開始在波蘭精英和部分“小俄羅斯”知識分子中風行。各種捏造的說法變成歷史事實,甚至聲稱烏克蘭人才是真正的斯拉夫人,而俄羅斯人、莫斯科人,則不是。歷史卻缺乏駁斥這些謬論的證據。這種"捏造"越來越多地被用於政治目的,成為歐洲國家相互競爭的工具。

19世紀末以來,奧匈帝國一直緊抓這種說法,對抗波蘭的民族運動和加利西亞的親莫斯科傾向。第一次世界大戰期間,奧匈帝國推動建立了所謂的烏克蘭西奇步槍兵軍團。加利西亞人因同情東正教和俄羅斯而被殘酷鎮壓,被關進塔勒豪夫集中營和塔瑞辛集中營。

隨後的變化與歐洲帝國的崩潰、俄羅斯帝國的激烈內戰以及外國幹預有關。

二月革命後,1917年3月,烏克蘭中央議會在基輔成立,旨在成為最高權力機構。1917 年11 月,第三次大會宣佈烏克蘭人民共和國成立,成為蘇俄的一部分。

1917 年12 月,烏克蘭人民共和國代表抵達布列斯特-立陶夫斯克,蘇俄正在此地與德國及其盟國談判。1918年1月10日的一次會議上,烏克蘭代表團團長宣讀了一份宣佈烏克蘭獨立的照會。隨後,烏克蘭中央議會在第四次大會上宣佈獨立。

烏克蘭主權沒能維持多久。僅僅幾週後,烏克蘭中央議會代表就與德國集團簽署了一項單獨條約。德國和奧匈帝國當時處境艱難,需要烏克蘭麵包和原材料。為了確保大規模供應,他們同意向烏克蘭人民共和國派遣士兵和技術人員。事實上,這也成為他們侵佔領土的藉口。

1918年的這個決定對基輔統治者造成致命打擊。今天那些把烏克蘭控制權拱手讓給外部勢力,應該以史為鑑。在佔領軍的直接幹預下,烏克蘭中央議會被推翻,帕夫洛·斯科羅帕德斯基上臺,宣佈成立烏克蘭國,而不是烏克蘭人民共和國,接受德國的保護。

1918年11月,在德國和奧匈帝國發生革命後,帕夫洛·斯科羅帕德斯基失去了德國的爪牙,轉而採取不同路線,宣稱"烏克蘭將率先建立全俄聯邦"。然而,政權又一次迅速更迭。這就是我們現在所說的Directorate(政府)。

1918 年秋,烏克蘭民族主義者宣佈成立西烏克蘭人民共和國(WUPR),並於1919 年1 月宣佈與烏克蘭人民共和國統一。1919 年7 月,烏克蘭被波蘭打敗,西烏克蘭共和國的領土被波蘭佔領。

1920 年4 月,西蒙·佩特留拉(被稱為當代烏克蘭的"英雄"之一)代表烏克蘭人民共和國政府,和波蘭締結秘密條約,放棄加利西亞和西沃裡希尼亞的領土,以換取軍事支持。1920 年5 月,佩特留拉派在波蘭軍隊的護衛下進入基輔。但好景不長, 1920 年11 月,波蘭和蘇俄休戰,佩特留拉的殘餘部隊向波蘭投降。

烏克蘭人民共和國的例子表明,在內戰和動盪時期,俄國出現的各種偽國家,本質上都不穩定。民族主義者試圖建立自己的獨立國家,而白軍領導人則主張建立不可分割的俄羅斯。布爾什維克支持者建立的許多共和國,並不認為自己獨立於俄羅斯之外。但是,布爾什維克黨領導人有時也因各種原因,選擇脫離蘇俄。

1918年初,頓涅茨克-克裡沃羅格蘇維埃共和國宣佈成立,並要求莫斯科將其併入蘇俄,但遭到拒絕。在與共和國領導人的會晤中,弗拉基米爾·列寧堅持認為他們應屬於蘇維埃烏克蘭。1918年3月15日,俄國共產黨中央委員會(布爾什維克)直接下令,派代表,包括來自頓涅茨克盆地的代表,參加烏克蘭蘇維埃代表大會,並在會上宣佈成立"全烏克蘭政府"。頓涅茨克-克裡沃羅格蘇維埃共和國的領土,後來形成烏克蘭東南部的大部分地區。

根據1921年俄羅斯蘇維埃聯邦社會主義共和國、烏克蘭蘇維埃社會主義共和國和波蘭之間締結的《裡加條約》,前俄羅斯帝國的西部土地割讓給了波蘭。一戰後二戰前,波蘭政府奉行積極的移居政策,試圖改變東部邊境地區的種族構成。東部邊境地區,就是波蘭對現在烏克蘭西部、白俄羅斯西部以及立陶宛部分地區的稱呼。這些地區遭受嚴厲的波蘭化,當地文化和傳統受到壓制。後來,第二次世界大戰期間,烏克蘭民族主義者的激進團體以此為藉口,針對波蘭人、猶太人和俄羅斯人發動恐襲。

1922年,蘇聯成立,烏克蘭蘇維埃社會主義共和國成為創始國之一,布爾什維克領導層曾有過激烈辯論,最終列寧的方案得以實施,建立起聯盟國家,聯盟內各個共和國地位平等。《蘇維埃社會主義共和國聯盟成立宣言》中寫明,各個共和國有權自由脫離聯盟,這一點也被寫入1924年的《蘇聯憲法》。起草者的這番設計,在我們的國家基石中埋下了一顆最危險的定時炸彈。以蘇共為領導的安全機制崩潰,這枚炸彈隨即爆炸,造成黨從內部分崩離析。"主權遊行"隨之而來。1991年12月8日,《關於建立獨立國家聯合體的別洛韋日協定》簽署,指出"蘇聯作為國際法主體和地緣政治實體已不復存在"。順便說一句,烏克蘭從未簽署或批准1993年通過的《獨聯體憲章》。

1920-1930年代,布爾什維克積極推行"地方化政策",烏克蘭蘇維埃社會主義共和國實行烏克蘭化。烏克蘭中央議會前主席、民族主義思想家、曾得到奧匈帝國支持的米哈伊爾·格魯舍夫斯基,在蘇聯同意後,回到蘇聯,當選為科學院院士。這正是“地方化政策”的象徵性舉措之一。

當地語系化政策無疑對烏克蘭文化、語言和身份認同的發展和鞏固發揮了重要作用。同時,在打擊所謂的俄羅斯大國沙文主義的幌子下,“烏克蘭化”也被強加在那些不認同烏克蘭的人身上。蘇聯的這一民族政策明確了國家層面的三個獨立的斯拉夫民族:俄羅斯人、烏克蘭人和白俄羅斯人,而不是由大俄羅斯人,馬洛魯西亞人和白俄羅斯人組成的三位一體的大俄羅斯民族。

1939年,蘇聯拿回之前被波蘭奪取的土地,其中很大一部分成為蘇維埃烏克蘭的一部分。1940年,烏克蘭蘇維埃社會主義共和國合併了1918年以來一直被羅馬尼亞佔領的比薩拉比亞的一部分,以及北布科維納。1948年,黑海的Zmeyiniy島(蛇島)成為烏克蘭的一部分。1954年,俄羅斯蘇維埃聯邦社會主義共和國的克裡米亞地區,被送給了烏克蘭蘇維埃社會主義共和國,而這嚴重違背當時的法律。

我想談談喀爾巴阡山脈魯塞尼亞的命運,它在奧匈帝國解體後成為捷克斯洛伐克的一部分。當地大部分人口都是魯辛人,這一點幾乎很少再說。蘇聯軍隊解放外喀爾巴阡之後,該地區東正教人的代表大會投票,贊成將喀爾巴阡山脈魯塞尼亞納入俄羅斯蘇維埃聯邦社會主義共和國,或者作為蘇聯的一個獨立共和國。然而,人民的選擇卻被無視。1945年夏天,《真理報》報導稱,喀爾巴阡山脈烏克蘭"與其古老的祖國烏克蘭"宣告統一。

因此,現代烏克蘭完全是蘇聯時代的產物。我們知道並清楚記得,在很大程度上,它是在俄羅斯的土地上形成的。看看17世紀與俄國重新統一時的土地邊界以及烏克蘭蘇維埃社會主義共和國脫離蘇聯時的領土範圍,這一點就再清楚不過了。

布爾什維克把俄國人民當作他們社會實驗取之不盡的材料。他們夢想著一場消滅民族國家的世界革命。這就是為什麼他們在劃定邊界和給予領土方面如此慷慨。布爾什維克領導人把國家劈成碎片的目的到底是什麼,這已經不重要了。某些決定背後的小細節、背景或邏輯,我們或許有不同看法,但有一個事實非常清楚:毫無疑問,俄羅斯被搶劫了。

寫作本文,我依賴的是包含眾所周知事實的開源文檔,而不是秘密記錄。現代烏克蘭領導人及其外部"贊助人"卻選擇忽視這些事實。但是,無論在國內還是國外,他們都不會錯過任何譴責"蘇維埃政權罪行"的機會,他們列出的事件,無一與蘇俄或蘇聯有關,更不用說與現代俄羅斯有關。與此同時,布爾什維克企圖將歷史領土從俄羅斯分離卻不被他們視為罪行。我們都知道原因:如果此舉能削弱俄羅斯,對他們而言,正中下懷。

當然,在蘇聯內部,共和國之間的邊界從未被視為國家邊界;在一個國家內,邊界只是名義上的,國傢俱有聯邦的所有屬性,但高度集中,這也是由蘇共的領導作用而決定的。但1991年,所有這些領土,以及這些領土上的人們,一夜間變成了域外領土和域外人民,徹底與祖國分離。

對此有什麼好說的呢?一切都會變化,國家和社區也不例外。當然,一個民族在發展過程中,受諸多原因和歷史環境的影響,在特定時刻會有建立獨立國家的意識。對此我們應該如何看待?答案只有一個:尊重!

你想建立自己的國家:我們歡迎!但依據是條款是什麼呢?我還記得俄羅斯最傑出的政治人物之一、聖彼得堡首任市長阿納托利·索布恰克的說法。他是法律專家,他堅信任何決定都必須合法。1992年,他分享了這些觀點:作為蘇聯創始國的共和國,既然不承認1922年的《聯盟條約》,那就必須回到加入蘇聯之前的邊界。它們加入蘇聯後獲取的領土,鑑於基礎已不復存在,需要重新商談。

換句話說,你要走,只能帶走你當初帶來的東西。這種邏輯很難反駁。我想說的是,布爾什維克甚至在蘇聯建立之前就已經重劃邊界,罔顧人民的意願,只依自己的喜好。

俄羅斯聯邦承認新的地緣政治現實:不僅承認,而且為烏克蘭成為獨立國家做了很多實事。在艱難的1990年代和新千年裡,我們向烏克蘭提供了大量支援。不管基輔政府採用何種"政治演算法",在1991年至2013年期間,烏克蘭的預算儲款都超過820億美元,而今天,烏克蘭從俄羅斯拿到的輸歐天然氣過境費只有區區15億美元。如果兩國維持經濟聯繫,烏克蘭起碼受益數百億美元。

烏克蘭和俄羅斯在過去幾十幾百年來,已經發展為單一經濟體。我們30年前的深度合作,成為歐聯盟效仿的榜樣。我們兩國的經濟有天然的互補性,這種緊密關係有助於加強我們的競爭優勢,發揮出兩國的潛力。

烏克蘭曾經擁有巨大的潛力,包括強大的基礎設施、天然氣運輸系統、先進的造船業、航空、火箭、儀器工程,以及世界一流的科學、設計和工程學校。烏克蘭領導人繼承了這些遺產,宣佈獨立,並承諾烏克蘭經濟將躋身全球領先行列,生活水準也將是歐洲最好的。

但如今,曾經讓烏克蘭和整個蘇聯引以為豪的高科技工業巨頭卻日薄西山。十年來,工程產出下降了42%。電力行業的工業化規模越來越差,行業經濟全面衰退,電力產出在30年間下降了近兩倍。根據國際貨幣基金組織的報告,2019年新冠疫情暴發前,烏克蘭的人均GDP不到4000美元,比阿爾巴尼亞、摩爾多瓦或是未被承認的科索沃還要少。如今,烏克蘭成了歐洲最窮的國家。

這應該怪誰呢?這是烏克蘭人民的錯嗎?當然不是。是烏克蘭當局扼殺並破壞了幾代人的成就。我們知道烏克蘭人民是多麼勤奮,多麼富有才華。他們靠毅力和決心取得成功和。這些品質,還有他們開放的姿態、與生俱來的樂觀主義和好客精神並沒有消失。數百萬烏克蘭人不僅對俄友好,而且充滿深情,就像俄羅斯人對他們的感覺一樣,始終未變。

直到2014年,我們仍有數百項協議和聯合項目,旨在提升經濟、商業和文化聯繫,加強安全,以及解決共同的社會和環境問題。這給俄羅斯和烏克蘭人帶來了實實在在的好處。我們認為這才是最重要的。因此,我強調說,我們與烏克蘭所有領導人,是所有的領導人,進行了富有成效的互動。

即使2014年基輔生變後,我也要求俄羅斯政府制定方案,保護並維持我們在相關部委和機構內的經濟聯繫。然而,無論過去還是現在,對方都沒有這樣的意願。儘管如此,俄羅斯仍然是烏克蘭的三大貿易夥伴之一,成千上萬的烏克蘭人來俄羅斯工作,受到歡迎和支持。原來這就是你們說的"侵略國"。

蘇聯解體時,俄羅斯和烏克蘭的許多人真誠地相信並認為,我們密切的文化,精神和經濟聯繫肯定會持續下去,正如我們人民的共同點一樣,內心根植著深深的團結感。然而,事情卻朝著不同的方向發展,起初很慢,隨後越來越快。

從本質上講,烏克蘭統治集團決定通過否認過去來證明其國家的獨立性,但邊界問題除外。他們開始神話化和改寫歷史,抹去將我們團結在一起的內容,並將烏克蘭作為俄羅斯帝國和蘇聯的一部分的時期稱為佔領時期。1930年代大家共同經歷的集體化和大饑荒的悲劇,被描述為對烏克蘭人民的種族滅絕。

激進分子和新納粹分子明目張膽,野心越來越傲慢。烏克蘭當局和地方寡頭卻縱容他們搶劫烏克蘭人民,把偷來的錢存到西方銀行,為了財富寧願出賣祖國。國家機構羸弱無能,甘當他人地緣政治意志的人質,難辭其咎。

我記得很久以前,早在2014年之前,美國和歐盟就係統地、持續地推動烏克蘭削減並限制與俄羅斯的經濟合作。作為烏克蘭最大的貿易和經濟夥伴,我們建議通過烏克蘭-俄羅斯-歐盟的架構討論新出現的問題,但每次我們都被拒絕,說與我們無關,這是歐盟和烏克蘭的問題。事實上,是西方國家拒絕了俄羅斯一再呼籲的對話。

一步一步地,烏克蘭被拖入一場危險的地緣政治遊戲,要將烏克蘭變成歐洲和俄羅斯之間的屏障,成為西方對抗俄羅斯的跳板。毫無意外,此後冒出了"烏克蘭不屬於俄羅斯"的說法。他們需要"反俄"概念,這一點我們永遠不會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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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後推手以波蘭-奧地利的舊意識形態為基礎,創造出一個"反莫斯科的俄羅斯",還是這是為了烏克蘭人民的利益。真沒必要說這種謊。波蘭-立陶宛聯邦從來不需要烏克蘭文化,更不用說哥薩克自治了。在奧匈帝國,歷史上的俄羅斯土地遭到無情剝削,一直是最貧窮的。納粹在烏克蘭志願軍和起義軍信徒的慫恿下,也不需要烏克蘭,要的是生活空間和給雅利安霸主的奴隸。

2014年2月,烏克蘭人民的利益也遭被無視。嚴重的社會經濟問題、當局的錯誤和不一致的行動,引發民眾不滿,這很正常,但卻被憤世嫉俗者盤剝利用。西方國家直接干涉烏克蘭內政、支援政變。激進的民族主義團體充當了攻城槌。他們的口號、意識形態和肆無忌憚的恐俄症,在很大程度上成為烏克蘭的國家政策的決定性因素。

迄今為止所有將我們團結在一起的事情都受到了攻擊。首先是俄語。讓我提醒你,新的"獨立"當局上來就企圖廢除關於國家語言政策的法律。然後是關於"淨化權力"的法律,關於教育的法律,實際上是將俄語踢出教育體系。

最後,早在今年5月,現任總統就向中央議會提出一項關於"土著人民"的法案。只有那些構成少數民族並且在烏克蘭境外沒有自己的國家實體的人才被承認為土著人。該法律已經通過。不和的新種子已經播下。這一切,正在這個國家上演,正如我指出的,這個國家在領土、民族、語言構成以及形成歷史方面非常複雜。

可能有一個論點:如果你談論的是一個單一的大國,一個三位一體的國家,那麼它使人們認為自己是俄羅斯人,烏克蘭人或白俄羅斯人有什麼區別。我完全同意這一點。特別是因為確定國籍,特別是在混合家庭中,是每個人自由作出自己選擇的權利。

但事實是,今天烏克蘭的局勢完全不同,因為它涉及身份的強制改變。最卑鄙的事情是,在烏克蘭的俄羅斯人不僅被迫否認他們的根源,否認他們祖先的幾代人,而且還要被迫相信俄羅斯是他們的敵人。可以毫不誇張地說,強行同化的道路,即形成一個純種的烏克蘭國家,對俄羅斯咄咄逼人,其後果與對我們使用大規模殺傷性武器相當。在俄羅斯人和烏克蘭人間認為製裁如此嚴重的分裂,可能導致俄羅斯人數量減少數十萬甚至數百萬。

我們的精神統一也受到攻擊。與立陶宛大公國時代一樣,新的基督教會已經啟動。世俗當局毫不掩飾其政治目的,公然干涉教會生活,導致分裂,教堂被佔,神父和僧侶遭到毆打。即使是烏克蘭東正教會的廣泛自治,保持與莫斯科宗主教區的精神統一,也強烈地使他們感到不滿。他們不惜一切代價,要摧毀我們延續數百年的親緣關係。

聯合國大會有決議譴責對納粹主義的頌揚,而烏克蘭代表卻一再投票反對這一決議,我認為這也就不難理解了。有了官方庇護,紀念黨衛軍殘部戰犯的遊行和火炬儀式堂而皇之地舉行。背叛所有人的馬澤帕,用烏克蘭土地換取波蘭庇護的佩特留拉,以及與納粹合作的班德拉,如今都被當成了民族英雄。人們正在盡一切努力從年輕一代的記憶中抹去真正愛國者和勝利者的名字,而這些名字一直是烏克蘭的驕傲。

對參加紅軍和遊擊隊作戰的烏克蘭人來說,偉大的衛國戰爭是一場愛國戰爭,因為他們正在保衛自己的家園,大家共同的偉大祖國。兩千多名士兵成為蘇聯的英雄,包括傳奇飛行員Ivan Kozhedub,無所畏懼的狙擊手,敖德薩和塞瓦斯托波爾的捍衛者Lyudmila Pavlichenko,英勇的遊擊隊指揮官Sidor Kovpak。這不屈不撓的一代人戰鬥過,為了我們的未來,為我們,獻出了生命。忘記他們的壯舉就是背叛我們的先輩。

反俄項目遭到數百萬烏克蘭人的拒絕。克裡米亞人民和塞瓦斯托波爾的居民做出了歷史性的選擇。東南部的人們以和平方式捍衛他們的立場。然而,他們所有人,包括兒童,都被貼上了分裂分子和恐怖分子的標籤。他們受到種族清洗和武力的威脅。頓涅茨克和盧甘斯克的居民拿起武器保衛他們的家園、他們的語言和他們的生活。在席捲烏克蘭各城市的騷亂之後,在2014年5月2日敖德薩的恐怖和悲劇之後,烏克蘭新納粹分子把人活活燒死,製造了又一個“哈廷村大屠殺”。人民還有什麼選擇呢?班德拉的追隨者在克裡米亞、塞瓦斯托波爾、頓涅茨克和盧甘斯克準備進行同樣的屠殺。即使到現在,他們也沒有放棄這樣的計劃。他們正在等待時機。但這樣的時機不會出現。

事實上的政變和基輔當局隨後的行動,不可避免地引發了對抗和內戰。聯合國人權事務高級專員估計,頓巴斯地區衝突造成的死亡人數已超過13,000人。有老人,有兒童。這是令人心驚肉跳、無法彌補的損失。

俄羅斯已經盡一切努力阻止自相殘殺。旨在和平解決頓巴斯衝突的明斯克協議已經締結。我相信,他們仍然別無選擇。無論如何,還沒有人退出明斯克一攬子措施或諾曼底模式的國家領導人有關聲明。沒有人提出要對聯合國安理會2015年2月17日的決議進行審查。

在官方談判期間,特別是在受到西方夥伴的控制之後,烏克蘭代表經常宣佈他們"完全遵守"明斯克協議,但實際上他們的立場是"不可接受的"。他們不打算認真討論頓巴斯的特殊地位或對居住在那裡的人民的保障。他們更喜歡利用"外部侵略的受害者"形象,兜售俄羅斯恐懼症。他們在頓巴斯安排血腥的挑釁。簡而言之,它們通過一切手段吸引了外部贊助人和主人的注意。

有一點很明顯,我也越來越相信:烏克蘭根本不需要頓巴斯。為什麼?因為,首先,這些地區的居民永遠不會接受他們曾經且仍在通過武力、封鎖和威脅強加的秩序。其次,明斯克協議-1和明斯克協議-2,旨在通過頓涅茲克和盧甘斯克共和國與俄羅斯、德國、法國的調解,和平恢復烏克蘭領土完整,而這與反俄計劃的整個邏輯相矛盾。它只能通過不斷地塑造內外敵人來維持。我還要補充一點——這是在西方列強的保護和控制下。

這就是實際發生的事情。首先,我們正面臨著烏克蘭社會製造的恐懼氣氛、咄咄逼人的言論、對新納粹的放縱和國家軍事化。與此同時,我們看到烏克蘭不僅完全依賴外部,而且被外部直接控制,包括外國顧問對烏克蘭當局、安全部門和武裝部隊的監督,對烏克蘭領土的軍事"發展"以及北約基礎設施的部署。上述關於"土著人民"的法律通過的背景是北約在烏克蘭舉行大規模演習,這並非巧合。

這也是接管烏克蘭經濟、掠奪其自然資源的偽裝。農業用地被賣掉並不會等很久,落入誰人之手也很明顯。烏克蘭確實不時獲得財政資源和貸款,但必須遵守那些人的條款,滿足那些人的利益,服務於西方公司的偏好和收益。順便說一句,誰來償還這些債務?顯然,人們認為,這不僅必須由今天這一代烏克蘭人完成,而且還必須由他們的孩子,孫子孫女,可能還有曾孫子曾孫女來完成。

反俄計劃的西方策劃者建立了烏克蘭的政治制度,使總統、國會議員和部長們作出改變,但從俄羅斯分離並敵視俄羅斯的態度將保持不變。實現和平是現任總統的主要選舉口號。他就是憑這個上臺的。這些承諾原來是謊言。一切都沒有改變。在某些方面,烏克蘭和頓巴斯周圍的局勢甚至已經惡化。

在反俄計劃中,無論是主權獨立的烏克蘭,還是試圖捍衛其真正獨立的政治力量,都沒有立足之地。那些談論烏克蘭社會和解、對話,想要擺脫當前僵局的的人被貼上"親俄"特工的標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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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樣,對許多烏克蘭人來說,反俄計劃是完全不可接受的。這樣的人數以百萬計。但他們不被允許抬頭髮聲。事實上,他們捍衛自己觀點的法律機會被剝奪了。他們被嚇倒,被趕到地下。他們不僅因為自己的信念、發聲、公開表達自己的立場而受到迫害,而且還被殺害。通常,殺人犯並不會受到懲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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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烏克蘭的"右翼"愛國者只是憎恨俄羅斯的人。此外,根據我們的理解,整個烏克蘭建國的建議完全建立在這一想法之上。正如世界歷史一再證明的那樣,仇恨和憤怒是主權的一個非常不穩定的基礎,充滿了許多嚴重的風險和可怕的後果。

與反俄計劃有關的所有詭計對我們來說都很清楚。我們絕不會允許我們的歷史領土和居住在那裡的近鄰被人利用來對付俄羅斯。對於那些有這種企圖的人,我想說,這樣他們將摧毀自己的國家。

烏克蘭現任當局喜歡參考西方的經驗,將其視為可以效仿的榜樣。看看奧地利和德國,美國和加拿大是如何並肩生活的。他們在種族構成和文化上相近,實際上共用一種語言,但他們仍然是主權國家,有自己的利益,有自己的外交政策。但這並不妨礙他們建立最密切的融合或結盟關係。他們的邊界很透明。跨越邊境後,居民們感到賓至如歸。他們建立家庭,學習,工作,做生意。順便說一句,數百萬在烏克蘭出生的人現在住在俄羅斯也是如此。我們把他們看作我們自己親密的人。

俄羅斯願意與烏克蘭進行對話,並準備討論最複雜的問題。但對我們來說,重要的是要我們明白,我們的夥伴是在捍衛自己的國家利益,而不是為別人的利益服務,成為別人手中對抗我們的工具。

我們尊重烏克蘭語和傳統。我們尊重烏克蘭人希望看到他們的國家自由、安全和繁榮的願望。

我相信,只有與俄羅斯合作,烏克蘭才有可能獲得真正的主權。我們的精神、人性和文明的紐帶已經形成了幾個世紀,它們起源於同一個源頭,它們因共同的考驗、成就和勝利而更加牢固。我們的親緣關係代代相傳。它存在於生活在現代俄羅斯和烏克蘭的人們的心中和記憶中,存在於將我們數百萬家庭團結在一起的血緣紐帶中。我們一直以來都會,將來也會更加強大和成功。因為我們是一個民族。

今天,這些話可能會被一些人認為懷有敵意。他們可以做出無數種解釋。但是,許多人會聽到我的話。我要說的一點就是,俄羅斯從來沒有,也永遠不會"反烏克蘭"烏克蘭將來是什麼樣子,由其公民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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