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聲玉鐸

不只是大學的脊梁 ,也是台灣的脊樑 ☆來源:yahoo!tv/茜問

♦ 本篇文章轉載自 yahoo!tv/茜問。若有侵害著作權,請速告知,我們將盡速移除 ♦

 

2023/5/31

—-來賓楊渡、袁孝維(台灣大學國際長,校園自主運動發言人)

我和楊渡同年紀,當時我參與美麗島事件軍事法庭大審判的義務法律助理(律師尤清辯護施明德,張俊宏,⋯⋯),我不到22歲,還在台大法律系第四年,即將畢業。我的老師是尤清在德國習法律博士的朋友,這使我從一個反對運動的支持者,成為參與者。

之後高雄事件政治犯家屬參選,沒有人願意租給他們競選總部,或是擔任助選員。包括辯護律師,人人自危。我當時已經在一家國際律師事務所任職,高薪,受老闆賞識,而且小小年紀已經有一個祕書。但或許我就是我,我把身分證交給其中一位家屬參選人,毫不在乎自己的安危,也不戀棧自己的「高薪」工作。

那一年,我的母親,一個曾經二二八事件中父親坐牢,家中財產被充公的女兒,因為我被查稅;本來緣薄的母女之緣就此斷了,我從此不再踏入她的家門,她也不歡迎我。

我結束衣食無憂的日子,學習獨立吃苦。

那一年,我也認識了楊渡。

他在「大地生活」,一個由黨外左派創辦的雜誌撰寫文章,之後他在「人間雜誌」⋯⋯中國時報,⋯⋯寫報導文學,寫底層民眾之苦。寫日據時代的台灣農民運動史,寫被遺忘的台灣歷史人物,例如簡吉的傳記。

去年,我們都老了,楊渡的女兒在Elle雜誌擔任總編輯,卻可能因施打Moderna疫苗後,衝浪引發心肌炎,嘔吐,心跳160左右。女兒以為自己確診,告訴爸爸不要探望她,之後前往附近台安醫院急診。但台安醫院沒有心臟科,沒有葉克膜,不到一天,才36歲的女兒,在加護病房過世。

我們的年代在青春歲月時,好似捕夢的年代;我相信民主價值,以為自己的付出,可以為時代改變什麼。楊渡除了撰寫底層民眾之苦,他參加反杜邦運動,一個理想主義的青年,在小小的台灣彰化,以為自己可以對抗跨國公司、帝國主義。

這樣的我們,青澀,無涉權力爭奪,日子苦,毫無社會地位,但儍儍地充滿信心和希望,堅持某些價值,相信有一天透過我們這些小人物的筆及投入,那些偉大的價值,會在島嶼實現。

後來,我們都老了。不只老了年紀,也老了心。我們漸漸明白世界不是這麼回事兒。昔日的同伴,從追逐理想變成追逐權力,而且手段兇勇鬥狠;昔日的同志,成為批鬥的主力,為的是眛著良心,不在乎拖垮台灣經濟,得到台中縣長職務(拜耳公投)。

我們都離開了政治,我逃得比較早,已經二十年。他最後也選擇遠離。

而當代讓我們倆人都錯覺:那個威權時代回來了嗎?

是的,我們有了威權時代沒有的選舉權,但民主的價值、自由的信念沒有生根。在民主選舉的架構下,我們居然回到一黨獨大,回到總統權力沒有人可以制衡,回到許多事一個人說了算!

女兒走後,含淚平心,楊渡撰寫「大學的脊樑」一書。劉國松書畫的封面,灑在白紙上,黑色的印墨用力划過,脊樑可以在,即使只是微弱如燭火,只要一小群人堅信,秉持,守護。

這集茜問因此訪問的不只是一個台灣大學校長遴選事件,它如脊樑想撐起快要垮掉的一些價值;它如脊樑,貫穿也回看了民主轉型的四十年。

我們如何集體前進了民主,又因權力的貪婪及盲從,集體失去了大半民主。我們如何熱情參與的所有在80年代捕獲的夢,如今皆成「空笑夢」。

在明知不可為而為之的情緒下,這位我相識四十年的老友,忍痛,忍自己的,忍時代的,土地的,價值的,寫下這本書。

難能可貴的是,我們都老了,歷經自己及家人的生老病死,我們還是倆個大孩子。

和四十年前一樣,我們說完痛,在不動情緒的時代控訴中,看見彼此,聽到袁孝維這些後起之秀的堅持,我們還是開懷大笑。

生命即使是痛,仍可𣈱飲!

 

 

原文連結


♦ 專文屬作者個人意見,文責歸屬作者,本報提供意見交流平台,不代表本站立場 ♦ 

 

 

搜尋

追蹤我們

徵人啟事

41.png

稿約

43.png

新大學臉書粉絲頁

新大學臉書粉絲頁

QR code:

官方網站

web.png

LINE官方帳號

line.png

臉書粉絲頁

fb.png

趕食髦 Food Fashion Up

18836024_1698614263773063_6618469583031104682_n.png

「革命『仍』未成功,同志『更』須努力!」舊大學未竟的志業,香火必得新大學承接。鄭重邀請您的參與,就在這一天為「新大學」政論專欄網站的成立,再續熱忱共襄盛舉,為人類和平民主、公平正義的心力文明付出貢獻。 More...

© 2024 新大學政論專欄. All Rights Reserved. Designed By Allsta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