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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讀北一女時的陳若曦(圖:陳若曦提供)
陳若曦從山川壯麗到五湖四海,都在不斷探索一個理想中國的未來。她開創一個時代的文字冒險,追尋更動人的生命篇章。
她是道道地地的台灣作家,也是最有大中華情懷的知識分子。陳若曦對中國的感情,也許從她小時候就播下心中的種子,要追求中國的富強,要為中華民族作出貢獻。
這也許從她的童年開始。一九四五年台灣光復,她剛好七歲,上溪洲小學念《民眾國語課本》,第一課就是「中國人」,讓她永遠留下深刻的印象。她每天上學的升旗禮,聽到黃自作曲、戴傳賢作詞的《國旗歌》,聽到「山川壯麗,物產豐隆,炎黃世冑,東亞稱雄……」等歌詞,也使得她的祖國的山河歲月充滿美好的想像,也為她日後遍遊神州大地的名山大川,埋下了感情的伏筆。
也許住在台北的永康街,也許從小就喜歡看書,她很快就和很多的文藝青年結為好友。她在北一女的同學瓊瑤(陳喆)、歐陽子(洪智惠)等,後來都成為大作家。而她認識的朋友三毛(陳平)、詩人周夢蝶、王幀和、唐達聰等,都是充滿活力的知識分子。她在台大外文系的同學,不少都是文壇上鼎鼎大名的人物,包括白先勇、李歐梵、戴天、王文興、劉紹銘等。這也使得陳若曦感受當年寶島文壇的創新動力。
這也和陳若曦開朗與豪氣的性格有關。她的朋友遍布五湖四海。她八十年代定居加州柏克萊,住在一個看到絕好風景的大房子,家裏經常請客,宴請來自全球華人的作家,往往徹夜長談,之後就讓小孩將房間讓出給客人,陳若曦每次給兒子美金兩塊錢,作為「租金」報酬。他的小兒子陳賡曾經和同學笑言,家裏成為了「陳若曦旅館」。
陳若曦有時候甚至在家裏辦起了討論會,讓路過灣區的名家來為大家演講。這包括了著名作家沈從文,講述他對中國歷代服裝的研究,還放幻燈片講解,舉座靜聽,凝神屏息,氣氛至為感人。估計這些年她家裏的座上客起碼有好幾百人,大陸作家包括了艾青、丁玲、蕭乾、英若誠、茹志鵑、王安憶、蕭軍父女、劉賓雁、戴厚英、吳祖光、劉心武、白樺、舒婷、北島、顧城、楊煉等;台灣作家包括了陳映真、七等生、管管、袁瓊瓊、王拓、於梨華、施叔青、李昂、李黎、蔣勳、曹又方、楚戈、瘂弦、楚風、紀弦和杜國清等。
陳若曦家裏的朋友其實是不分黨派,可說談笑有鴻儒,往來無白丁,大家在自由的思想激盪中,往往擦出不少智慧的火花,而終極的主題,都是在探討理想中國的未來。
而陳若曦的理想中國,就是追求一個富強的、民主的、自由的、法治的中國。她從山川壯麗到五湖四海,都在不斷探索一個更理想的未來。這就和她在大學期間參與白先勇等同學創辦的《現代文學》雜誌一樣,不僅開創一個時代的文字冒險,也在人生的旅程中,追尋更動人的生命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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